但卫国公与显王联手,使得秦拘罪证确凿,官司还在御前打着呢,秦拘竟然就欲栽陷辽王,欲检举他串通卫国公谋逆。
这下辽王为求自保,再不隐忍,直接将人就地处决。
消息传回京都,顿时冲突激烈,让秦怀愚惊讶的是不少御史居然上本弹劾他,欲将他牵连处罪。
天子力保,最终不再深究秦拘案,这人的脑袋,白丢了。
太皇太后对此事一直持默默观望之势,谁也不知她在考虑什么。
而因此一事,卫国公府与秦相府势如水火越发显然。
而紧接着,秦相与皇后的生辰先后而至。
天子率先赐下重礼,秦相这个生辰,必须大办,这也是昭示他仍得圣眷。
相府决定大宴宾客广邀亲朋,而颇受冷落的皇后也忽然得到了天子的恩宠,出面支持皇后生辰当日设宴濯缨园,所邀宾客皆任皇后随心。
旖景自然在邀。
而卫国公府也得到了秦相寿宴的邀帖。
大长公主的意思很干脆——不去!
可是这一日,老王妃却忽然将旖景叫了回家,旖景再归国公府时,神情很是忧郁。
☆、第七百二十三章 诏返辽王,将有杀祸
已经接连许多日子,虞沨没有日日地“借宿”岳家,这日出宫,他依然径直回到王府,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卫冉与灰渡皆是一脸沉肃,晴空才听了禀报,将议事处“戒严”,除了几个心腹侍卫,一应丫鬟仆役都被打发,正想着去正门处迎上一迎,便见王爷一行进了院门儿。
这一回,甚至不曾请僚属同来。
已是入夏,蔚空上的金乌逐渐有些刺目,这时即使关门闭窗,厅堂里也不显得沉晦,虞沨却阻止了灰渡关门的举动,只招手让他与卫冉及到近前,一左一右并肩两侧坐下。
“太皇太后要诏辽王归京,明面上一是质询秦拘案,二来,辽王也已到了娶妃的时候。”
虞沨这一句话并没让灰渡神情变幻,卫冉却是高高一挑眉梢。
“秦拘案不是已经审结?”他忍不住问。
“在圣上那儿是审结了,太皇太后这儿却又未必,从秦拘一人深挖,有不少秦氏族人只怕都得受牵,此人既能被天子安插去广宁州监掣辽王,势必甚得秦相青睐,看来宫里秦婕妤,倒也不是秦相信手拈来。”
秦婕妤只是远支族亲,但她的这位堂兄却是秦相甚是看中的子弟,许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了入宫的幸运。
只数日之前,根据顾于问的反馈,天子曾诏陈相与他问及如何处置辽王,当时秦相也在一侧,顾于问因得虞沨“归正”的提醒,再不肯揣度圣心迎合上意,反而劝谏——秦拘贪赃枉法乃罪证确凿,论来辽王有权处治,圣上既已将秦拘定罪,便不益再追究辽王,辽王乃先帝亲封的藩王,太皇太后又甚为维护,倘若圣上事后追究,只怕会让太皇太后不满,“误解”圣上有意加害手足,祖孙间更生嫌隙。
那秦拘欲检辽王与卫国公串通谋逆而自保,在广宁州上蹿下跳收买“罪证”,以致辽王大为惊慌,竟将秦拘干脆处死,免得再生祸患累及自身,秦拘的谋划未遂,但这事看在天子及秦相眼中,无疑又成了辽王与卫国公府早有勾结的表像。
天子为保秦相,不得已终结秦拘案,可对辽王之疑已经生根发芽。
秦相更恨辽王杀他族人,并欲陷害于他,已将辽王视为大患不除不快,自是在后进了不少馋言,挑唆天子斩草除根。
陈相原本不在意辽王,但有顾于问“表率”在先,他生怕又被秦怀愚暗中利用,故而也紧随附议,劝谏天子三思。
据顾于问言,当时天子神情极为不豫,根本不耐烦顾、陈二臣的劝告,但一旁的秦相虽不语不言,眉目之间却隐有得色,正是“庆幸”陈、顾两人不谙圣心,天子对他们渐生嫌隙。
只说这时,卫冉想到顾于问当日所言,又与虞沨今日之说一结合,大是兴奋:“先帝病重时,曾亲封辽王并择定赴藩之期,后弥留之际,虽诏见圣上许以帝位,却有心不留笔诏,并早许太皇太后监政之权,这似乎说明先帝对圣上继承帝位并不完全放心,而辽王年小,许也有不足之处,极有可能让太皇太后监政数载,待得辽王逐渐势重,再看其与圣上谁更适合掌权天下,圣上必有此猜度之心,否则当初也不会有违先帝之令,屡屡拖延辽王赴藩。”
卫冉深吸一口气:“这回秦拘案,天子对辽王已动杀心,而这时,太皇太后又诏辽王回京,天子势更不能心安,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