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吃的最豪放的一个，没有之一。

张非凡问了她在哪里，要过来接她，程苏一点都不矫情地报了地点，收了电话，就在原地乖乖等着，过了良久，才看见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她面前，稳重低调。

程苏有点意外，坐进去问他：“怎么车那么沉稳，竟然不用骚包的款式？这不像你啊。”程苏在里面闻到了浓重的香水味，经久不散，不舒服皱了皱秀气的鼻子。

张非凡提醒她系好安全带出发这才回答她。“刚见了客户，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好，现在要别人相信你还不得要稳重男人的形象。”

程苏等他一开口就知道这个人痞气未散，说什么稳重，都是披在外面当做表象的那一层皮，程苏不信，也懒得跟他耍贫嘴，打算到饭店里面好好坑他一顿，让他肉痛才可以。

张非凡松了领带，程苏这才关注到他是一身正装出来的，衣冠楚楚。

“程苏，帮我松下袖扣。”张非凡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说，见程苏不反应，盯着她看了几眼，似乎不给松他就不转头。

程苏懒得动：“你把空调开大点不久好了。”其实也没有多热，但是男生跟女生的体质天生不一样，女生偏寒，夏日里凉快不少，至少程苏现在还是一件裙子加外套也没觉得热。

“我可是要请你吃饭的，你这么点小忙都不帮啊。”张非凡一双桃花眼盯得程苏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这才懒洋洋起来，帮他解了袖扣，顺便帮他挽起来。

张非凡得寸进尺，不满意程苏的服务：“帮我把衬衫上面的扣子也解了”程苏直觉就是拿他的西装砸他，但是忍住自己的脾气，帮着解开了两颗，不过这么动作也就知道张非凡为什么这么不耐烦被束缚着。

“肌肉男，长成这样你干嘛去穿西装啊，到夜场去勾富婆也不用你那么辛苦赚钱了。”下面一句程苏没有说，只要在床上卖力点就好，想想车上的香水味，没准人家无往不利还真的干得这活，当然这只是想想，不敢跟被人说，不然是要拼命的。

“哎，没办法，我就喜欢小姑娘，所以得要赚钱养啊。”张非凡这几年也是荤素不忌，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别人跟她开玩笑，程苏觉得没劲，任性不说话。

海鲜楼在市中心占地面积大，称得上是财大气粗，装修古典雅致，程苏临时那么一说也不知道张非凡是真的能够订到这边的包间，没想到这人还是有几分神通广大的。

请客的人豪爽，程苏自然不会客气，照着菜单往贵里面的点，自己喜欢的清蒸大闸蟹要点两份，张非凡拦下她：“哎，用不用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啊，得了，蟹吃多了小心肚子疼。”

程苏斜睨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还知道这些东西，难得难得，看在张非凡是为了她着想的份上，程苏才撤下一份，叫了服务员。

领班的女生看了程苏点的东西，礼貌问了句：“请问是两位嘛？”量太多了，都能摆上一桌宴席。

她怕顾客不知道她们店的分量才出言提醒。

张非凡一把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笑意满满：“没事，就按着她点的上。”

程苏在外人面前尴尬了，还真的把自己弄得跟饿鬼投胎一样，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这时候还只能理直气壮看着所有人。吃不完还不能打包？瞎操心啊。

这一顿虽然开头不怎么好，但是过程还是很不错的，程苏吃了满满一盘子的大闸蟹，没有客气地留一个给张非凡，原来还装装样子用下蟹八件，后来，自然是手上了，满满的蟹壳跟小山一样堆在桌子上，颇为壮观。

好在她的肠胃还是海边的基因，没有对于这些生冷之物有不适的反应。

程苏吃到兴头过了，才悠悠动作慢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回给段珊珊跟她家太后的问候短信，一个是告诉她在劫富济贫，一个自然是想尽办法开脱了。

抬头看见张非凡，桌上空无一物，看起来就胃口不太好的样子，烟瘾也大，这种有女士的时候也开始吞云吐雾，一点不顾忌，程苏一向不觉得男生抽烟是好事情，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张非凡抽烟有种颓废的性感。

既然请了她吃东西，程苏也觉得关心一下也是有必要的：“怎么，这饭菜还不合你的胃口了。”

张非凡掐灭了烟，声音低低哑哑的，在两个人的房间格外清晰：“哎，这种山珍海味，珍馐美食天天吃也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你去外面喝点洋墨水啊。”

张非凡说的不是真话，“资本主义社会永远向你这种资本家开放着呢，别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