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小姑娘走进厨房后，他才收回目光，并跟同伴说道：

“这小妮子，我敢说，绝对是个初。”

“那又怎样？又轮不到你去盘。”

八字胡男子斜睨了他一眼，断然道：

“像这种还没开胯的小姑娘，没有五百一千，碰都不让你碰一下。”

“一千我也干！”面白无须男子笑道。

随即两人略过这个话题，目光看向外面的火车站广场。

黄德贵吃着手里的烧饼，瞥了他们一眼，顺着他们的目光往外头看去。

外面人们脚步匆匆。

有人提着豪华旅行箱，大步流星往车站入口处赶。

一个妇女走得太快，把手上扯着的孩子拖倒了，她回过身把孩子提溜起来，照孩子屁股上抽两巴掌，拖起孩子再走。

一个穿红皮衣的女人，把手机捂在耳朵边上，嘴里不停说着话，脚下还不停的走路。

人们来来往往，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

呆着不动的是一些讨钱的乞丐。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跪伏在地上，成磕头状。

花白的头发在地上披散得如同一堆杂乱的枯草，头前放着一只破旧的白茶缸子，里面扔着几个钢镚子和几张毛票。

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水泥地上，腿上放着一个仰躺着的孩子。

小孩脸色发白，闭着双眼，不知是生病了，还是饿坏了。

年轻女人面前同样放着一只讨钱用的搪瓷茶缸子，人们来去匆匆，对地上的老妇人和年轻女人视若不见，很少有人往茶缸子里丢钱。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三几个单个儿的小姐，在人群中游荡。

小姐打扮妖艳，专拣那些大款模样的单行男人搭讪，她们拦在男人面前嘀嘀咕咕，搔首弄姿，有的还动手扯男人的衣袖，意思让男人随她走。

大多数男人态度坚决，置之不理。

少数男人趁机把小姐逗一逗，讲一讲价钱，待把小姐的热情挑逗上来，他却不是真的买账，撇下小姐扬长而去。

只有个别男人忍不住诱惑，迟迟疑疑地跟着小姐走了。

这些倒霉蛋要是被她们领进鸡窝里，就算掉进了黑窟窿，是公鸡也得逼出蛋来，不被好好宰一宰，刮一层油，是走不掉的。

这时服务员小姑娘端着四个烧饼、两碗保健羊肉汤过来，放在了那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那面白无须的男子回过眼来，把小姑娘满眼瞅着，问：

“你们这里有没有保健野鸡汤？”

小姑娘好看的嘴唇动了动，说她不知道有没有保健野鸡汤。

那人又说：“你们饭店里有保健羊肉汤，难道就没有保健野鸡汤吗？野鸡汤本钱也不高，比羊肉汤来钱快多了。”

“我去问问老板。”小姑娘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厨房去了。

见状，男子嘿嘿笑着。

他身边那个八字胡男子朝他腿杆子上踢了一下：

“去你嫲的！别想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