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根本没指望大哥回来的意思。
“爹,娘,其实我们在杭州也遇到大事了,杜家这一次大米沉船,损失惨重,变卖了杭州的祖宅,还欠了秦家五万两银子。
秦家需要担保的人,我们当时正好在场,当时我们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以为五万两,对我们谢家来说,不妨事,便给杜家做了担保。”
“你!你这个孽畜!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谢文婧的祖父忽然听到小儿子说的五万两担保,气急败坏的挥着巴掌就招呼这个孽畜!
“爹,你听我说完啊,我们谢家一贯是积善之家,娘为了大哥,甚至一年都能花几万两买药材,我们当时想的是,大哥身体渐渐好转,连一文钱的药钱都不要花的。
娘一直爱护大哥,手里一定会存着给大哥备用的银子,起码也得几万两,不如先给杜家担保,不但是给大哥宽心,也算给大哥积德,有利于大哥的身体恢复。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家里先借五万两交给秦家,这样不是省了杜家利滚利的利息,而杜家将来挣钱了,只要还我们家五万两银子就够了,我哪儿知道我们家会出事?
要是不出事,我们谢家拿出五万两又不是什么难事?难道要我们堂堂谢家眼睁睁看着亲家败落,都不伸一把手的吗?这会被人耻笑死的!”
谢承进跟着侄女一段时日,也有了不少的心计,他回来之后,发现这个家早已不是自己的谢家,便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刺激的爹跟继母分家。
“我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谢文婧的祖父要疯了一样打着这个败家的儿子。
他妻子败家,他还能气得想到办法补救,他心爱的二儿子败家,他能为二儿子想到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当他听到这个平时不太说话的小儿子,忽然大笔败家,便觉得不可饶恕。
“爹,媳妇求你别打了,您就是打死他,那担保的人还是谢家,杜家还不出钱的时候,还是我们谢家还的,不如想想办法,看看我们家还有什么可变卖的?”
三婶也不傻了,随着这一趟杭州之行,她也看清了很多曾经看不透的。
现在自己相公故意这么说,自然是想分家了,自己也不能光给相公一个人扛,陪着他狠狠刺激这个偏心无情的爹,狠毒虚伪的娘!
此时的谢文婧祖父真的要被气死过去,而谢承举一看爹的苗头,就怕爹气昏了,有什么不测,不死还好,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气死,最倒霉的还是自己。
守孝两年,就又得让自己白等两年,前面那个嫡母死的时候,也害的自己守孝两年,这一次绝不能让爹在自己科举之前被气死了。
“爹,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再说了,担保的签名又不是您亲自签的,只要不是你签的名,就连累不到我们谢家。”
谢承举电石火光之间,就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分家,分了家,担保的事,该谁的事就谁的事。
谢文婧的祖父忽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但这个儿子一向是聪明的,绝不会胡说。
“不孝子!”祖母跟自己儿子自然是心有灵犀,听到儿子的话,自然是理解儿子的意思。儿子意思是分家。但分家对自己来说,不够!
“老爷,以他们这样不孝子的行为,是应该将他们逐出家族,竟然敢私自给人担保,眼里还有没有我们父母?他们若果不是谢家人,他们担保的巨额欠债,则是跟我们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祖母的话,字字诛心。
原本谢家家大财大的时候,祖母想的是一个一个折磨死大房跟三房的人,但现在谢家忽然败落,眼看还要背负秦家的五万债务,还有可能是利滚利的高利贷,这样的祸害,自己就是想慢慢折磨死他们也没时间了。
最好的做法,就是以不孝之名,将他们逐出谢家,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不给他们一文钱,让他们做一辈子人下人。再几年,还不上债,给秦家人做一辈子奴仆,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自己的那个好姐姐,在地下应该是心痛的吧?
“爹,娘,我跟大哥自问没有不孝,我们一直敬重爹娘长辈,恰巧遇到亲家落难,自然是要伸一把手,不然全扬州的人都会戳我们谢家脊梁骨,说我们谢家无情无义。
更何况,我在事发之后,当即赶回家,向爹禀告实情,我跟大哥何来不孝?
到是我们的院子,连同里面的物事,忽然被变卖,杭州就这么一点点远,竟然无人通知我们。
还有,卖了我们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