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花玉露药性太强,不宜短时间内重复使用,她之伤势,应是无碍。”清酒放下蓝星后,坐在一旁,默默诵经。
他声音不大,但整个房间之内,顷刻间似有佛陀诵经,有菩萨梵呗,有金刚持威,有罗汉布畏,庄严之气,宛如实质,清酒眉心火焚白毫之相,隐隐有一星光点一闪而没。
片刻之后,敲门之声传来,同时越歌钟声音响起,“清酒师傅可在。”
清酒停下真经诵念,起身开门把越歌钟迎了进来。
越歌钟进门一刻,心口有一阵血气翻涌,她心生疑惑之际,不动声色压下,走进房间之内。
她发现这房间之内,有一种特别的气韵流转,安祥平和,让人心旷神怡,居于此处,定然能静心定气,对与伤者来说,自然是最好的修养坏境。
越家灵心剑诀,也算是光明正大之正派武学,越歌钟以此为根基所修功体,对这样的坏境,应该也是相喜,刚刚那一阵翻涌,不应该。
“越蓝承蒙小师傅照顾了,她伤势如何?”越歌钟说道。
清酒缓缓道,“相识一场,自是分内,她伤势并无大碍,想来不久便能转醒,只是有一事,须得堂主帮忙。”
越歌钟直言道,“小师傅有事只管开口。”
“她应是查清真相了,所以此刻有人想要杀她,小僧不擅武力,她之安危,恐还需堂主顾全。”
越歌钟沉思片刻道,“此事交我。”
清酒起身离开屋子,屋中只剩下了越歌钟蓝星师徒。
“师尊。”蓝星突然开口,越歌钟起身坐到床边。
“莫要乱动。”
“师尊,我伤势无碍,我是假意昏迷。”蓝星把事情的所有细节真相,全告诉了越歌钟。
蓝星从一开始,就把判刑天定为了最大的嫌疑者,同时梁七圣和白苍术等人,也自然是怀疑对象。
通过选票武斗,排除了白鬼针和梁昆吾,蓝星找到判刑天,施展启灵之术,目的一是说服他按她的计划行事,二是借此降低判刑天对自己的戒心,而判刑天果然中计,决定按照蓝星的计划行事。
到这里,判刑天的嫌疑再一步放大,毕竟按照蓝星计策,此事可以顺利安在梁七圣和白苍术的头上。
而蓝星对此事所有的推测,全都是正确的,唯独一点,她没有把凶手往判刑天头上去套。
判刑天便是想借此脱罪。
蓝星找寻判刑天执行此计划,其真正目的有二,其一,可以试探梁七圣和白苍术的功体属性,而这两人是一流高手,届时不管测出真凶是判刑天还是在梁白二人之中,他们都断不可能束手就擒,三者交火,一定会用上真力,蓝星施展启灵之术,三人的功体属性都能探出。
其二,蓝星假定判刑天是真凶,则他一定会对自己下杀手,因为判刑天不蠢,他可以预料到,放任下去,蓝星一定能查清楚事件真相,若判刑天真下杀手,那什么功体属性,都不需要再探查了,可以定论,真凶便是判刑天。
针对此事,蓝星已经把后续所有写在了信封之中交给木清韵,即便自己真的身死,此事也一定水落石出。
越歌钟听完之后,眼中明悟,但随即她愧色上眼,“若非那意外,你或许真已经遭了毒手,都是为师之过。”
“师尊无需自责,弟子此刻安然便好。”
蓝星没有问为什么越歌钟没有在约定时间到来,她已知越歌钟为人,不会假意相欺,故此事定然有内情,而蓝星对这内情原因,并不在意。
“如此说来,此事确实可定论了,只是此事,真能公开吗?”
蓝星摇摇头,“弟子从未想将此事公开,判刑天杀我不成,此刻定然在烦心此事,我断定判刑天杀人,是为光明正大监视调查梁家,为何监视,只有他自己知悉,但无论如何,此事对于梁家来说,绝对上不得台面,我以此事相挟与判刑天交易,让他说出真正目的,则未来越家或许可同时握有判刑天和梁家的把柄,至于给梁家的交代,更为简单,只要判刑天同意了这个交易,随便找一人有嫌疑的江湖散人,先杀之再送往梁家,便可了结。”
听完蓝星之言,即便见惯了风浪的越歌钟,也是心头一震。
如此心思,决然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能如此审时度势,策划未来,也非是一般智者能做到。
更不必说,不论是已死的梁阿炳,还是未来要杀的江湖散人,在蓝星这里,生杀似乎都只是一场交易,能如此漠视人之性命,把此事全然当做是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