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烟却看得津津有味。
这展板可太有意思了,小小的一块板,却好像容纳了这世间的百态一样。
有武林世家发文悬赏贼人的,说派中大师姐月前被贼人掳去至今生死未卜,若提供线索者赏金xx。
还有农家出售牛羊的,也俱是留了地址,望有意向者到家中相商。
甚至还有江湖小报,贴了一些吸睛的噱头一般的东西,却没有下文,吊足了大家胃口。
还有官府的一些告示,出入城规定、宵禁时间等等。
在这一众信息之中,烟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那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图腾一样的标志,有点像一个交叉的“十”字。十字呈四十五度角倾斜,在被十字分割的四个空隙里,还画着四个钩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烟问。
邢宇仅仅是看了一眼,就道:“不好的东西。”
却是没有细说。
因着是赶路,两人草草地用了些茶水小菜就准备走了。却听几个才在茶摊坐下来的路人擦着汗说,如今整个江浙地区都在发榜追查逃犯了,听说追缴的除了那被判流放却半路失踪的前闽州知府幺女陈琪,还有那本就声名狼藉的武林盟邢家长子邢宇。
“这邢宇怎么就跟那通缉犯搅和到一起啦?”有人问。
“谁知道?许是臭味相投呗。”有人猜测。
隔壁桌戴着幕笠乔装打扮的烟和邢宇两人:“……”
“要说这邢宇啊,还真的是不得人心呐,听说这事好像还是被他外祖家告发的,你说这人得坏成什么样才能混到这众叛亲离的地步啊?”
又有人道:“不会吧?不是听说姚家那老太太疼他都快疼到心尖儿上了,怎么会告发他呢?”
“嗐,谁知道呢,要不怎么说姚家家风清正,有大家之风范呢?这外甥犯了法啊,就该这么大义灭亲!”
眼见邢宇有起身的趋势,烟还以为他是听不得这些话想要给那些碎嘴的人一个教训,便连忙压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哪知邢宇隔着幕笠白了她一眼,起身道:“小二,结账。”
茶小二殷勤地道了声“好咧”,就拿着账本过来了。
“一共收您十文钱。”
邢宇又要了两壶水,一些粗粮当干粮,就付了钱,带着烟上了马车。
车夫是邢宇早上去车行特意要的聋哑人,为的就是不被人听到他跟烟的谈话。
上车没多久,烟就装模作样地叹气道:“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你来余姚了。”
这话烟从昨天晚上就在说,但邢宇一直没理会。此时听她再次念叨,终是忍不住道:“后悔有什么用?既然问题出现了,我们就得想办法解决。”
烟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人总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总爱幻想着如果曾经没有怎样怎样,那就好了。
“话说,我们真的要去闽地吗?”烟托腮问他。
邢宇就当她说了句废话,也不理她,拿起随身的书就看了起来。
“马车这样颠簸,你看书不会看坏眼睛吗?”
烟纯属没话找话。
也许是被她问得烦了,也许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足够让邢宇郁结,他头一次朝烟怒声道:“你就这么不想去闽地,不想弄清楚你是谁?我知道你有一万种方式存活于世,但你就不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活着?以陈琪的名字活着?”
烟从未见过邢宇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就连当初她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他想赶她走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对她过,顿时就有点委屈,也有些气恼。
她道:“我要怎么跟你解释,陈琪是陈琪,我是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以陈琪的名字活着,你要是不愿意被我牵连,那你就去告发我啊,等进了城,我跟你去县衙,就说你是被我要挟了才不得不带着我逃跑的,正好你洗清了罪名,也能回姚家跟你外祖团聚。”
邢宇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解释一向不是他的强项,既然说不清,那不如让两人都冷静冷静。
邢宇想点她的穴道,让她安静一会儿,烟却误以为他要跟她动手,也不惧,当下两人就在不大的车厢里扭打了起来。
因着跟邢宇待一起的时间长了,烟也摸清了他的武功路数,虽然打不过他,但论防人,她烟可是一把好手啊。
于是最终的结局,就是两人以一种相当奇异的姿势扭在了一起,双方的手和脚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