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彭煜城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上前拉住他的手急急问道:“流了这么多血,快去医院吧。kunlunoils.com”
此时彭煜城的脸都被染成了红色,有的血已经干涸,有的却还在往下淌,卧室的地板上已经掉了不少血滴子。
他的伤口在头上。之所以客厅里没有血迹,是因为他之前一直用一条白色毛巾捂着伤口。现在。那条毛巾就扔在地板上,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根本看不出原来是白色的。
“没事”,彭煜城坐到床边,给柳河一个安心的笑,指了指客厅,“我没找到医药箱,可能在客厅,你拿双氧水给我冲冲伤口就行。”
家里的东西都是柳河收的,医药箱放在哪她再清楚不过。
找到药箱,她站在彭煜城身前,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下他的短发,看了看里面的伤口,一看之下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走,去医院”,柳河去拉彭煜城。
彭煜城还是不大想去,柳河的态度却很坚决,“伤口处有异物,必须先取出来。”
彭煜城还从没见过如此冷沉的柳河,任由她给他穿好衣服,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捂住伤口,陪他一起去医院。
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大伤,在加上实在太晚了,他们只就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小诊所。
小诊所的值班大夫给彭煜城清洗了伤口之后就开始用镊子在他的头皮上清理异物。
一块、两块、三块……大夫竟然从彭煜城的头上清理出六块玻璃碎屑。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你看看,伤着了还是自己难受……”大夫的年纪不小,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边给彭煜城包扎,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从他的话里柳河也猜出了些端倪,彭煜城头上的伤是被酒瓶子砸的。这样的伤,肯定不会是训练时弄的。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彭煜城,小脸儿绷得死紧,只等彭煜城的伤口包扎完好好给她解释清楚。
从诊所里出来已经两点多了,街道上嫌少有车辆通行。出来的时候没开车,一路急急走去诊所,回去的时候也不着急,两个人就在昏黄的路灯下面慢慢的走。
彭煜城面对柳河的时候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是柳河看得出来,他很不开心。
走了一阵,柳河还是忍不住问道:“彭煜城,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打的”,彭煜城的回答太出乎预料,柳河停下脚步看他。
“发生了什么事?”没事,谁会拿酒瓶子砸自己脑袋。
彭煜城伸手碰了碰头顶上的纱布,淡淡的说道:“也没大事儿,就是有些事情和蒋远鹏说明白。”
蒋远鹏?柳河马上想到之前她和蒋远鹏在西餐厅的冲突。难道彭煜城是为她,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彭煜城牵过柳河的手,十指交握,一边往前走一边给她解释道:“申信告诉我的,他调到部队来了。”
军、警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怎么可能说调就调,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彭煜城知道。
柳河听他的解释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对这些毕竟不多了解,也便没有多问,只道:“你们说了什么?好好说话,怎么会弄出伤来?”而且,还是自己把自己砸成这样。
彭煜城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向上面汇报完任务的情况,他连庆功宴都没参加就离开了部队,打电话直接把蒋远鹏约出来。
他们约定在一个酒吧见面,蒋远鹏一见到彭煜城就开始说柳河的坏话,更是把之前在餐厅看到柳河和申信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彭煜城一直都没说话,后来蒋远鹏也看出彭煜城不大对劲儿了,不过也没往心里去,还叫来几个小姑娘过来陪他们喝酒。
正巧这时候侍应生端着几瓶啤酒从边上走过,他顺手就拿了一瓶,用牙直接启开瓶盖,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喝光。
放下空瓶,他对蒋远鹏道:“那天的事情我都知道,跟柳河在一起的人我认识,他已经把那天的事情拍下来了。”
听了这话,蒋远鹏有些傻了。眼睛滴溜转了几圈儿,他才义正言辞地回道:“城子,咱们可是穿开裆裤一起撒尿和稀泥的关系,你是信他们还是信我?你要是信我,那咱们以后还是哥们儿;你要是信他们,那没啥好说,城子,咱们这么些年的情义,也就到这儿了。”
其实,蒋远鹏也不过就是说说罢了。他的家室不如彭煜城,在彭煜城当兵前,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