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宁,今天我跟你说明白,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好吃好喝供着你这么多年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居然敢跑到小茹那儿让她滚,该滚的人是你!”
他怒气冲天的样子差点就要冲上来打她,王宁宁吓的后退一步,忍着心慌抹掉眼泪打开门去楼下找婆婆胡梅去了,如果婆婆不能阻止他们离婚,那她就要在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被丈夫抛弃了!
“妈,谢鸿安要跟我离婚——”王宁宁哭喊着奔到楼下,呜呜哭着跟胡梅哭诉。
胡梅坐在楼下客厅里早就听到楼上的吵闹声,只不过懒得管罢了,儿媳妇脾气不好,这几年虽然收敛不少,可她见多了他们夫妻吵架也变得处变不惊。
“宁宁?”王宁宁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了胡梅一大跳,除去生谢君兰那次她还没见过王宁宁哭的这样狼狈过。
“妈,谢鸿安要跟我离婚!”她说着扑到老太太身上哭起来,越哭越觉得自个委屈。
胡梅眉头一跳,直觉向楼上看,她最有出息的儿子脸红脖子粗的站在路上,指着趴在她肩膀上的王宁宁怒吼:“放开我妈,我今天非要和你离婚!”
“鸿安!”胡梅揉着眉心安抚着王宁宁,又企图拉住暴怒的儿子:“鸿安,你这是做什么,有啥事不能好好说。”这一刻她突然荒唐的想,人家叫他们暴发户果然是有道理的,有钱人家夫妻吵架哪像他们这样,跟有仇拼架似的!
胡梅夹在他们中间确实缓和了战火,最起码谢鸿安不再怒吼,换成坐在沙发上怒视王宁宁,王宁宁被他看的心虚,可想想又不是自己做的错事,愈加理直气壮的看过去。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跟斗鸡似的,若是往常,胡梅还能笑出来,这会儿她怎么都笑不出来。
“马上就过年了,说什么离婚的胡话,你们还小吗?”她正训斥着两人,见保姆在厨房里探头探脑,一个眼神瞪过去,保姆离开缩回厨房里收拾早饭。
谢鸿安这会儿也平复了情绪,但仍然口气不善:“小茹都怀孕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检查说是个儿子,可王宁宁昨天跑到小茹那儿说给她钱让她把孩子打掉,我现在不跟她离婚,我就没儿子了我就!”他昨晚刚送小芷到医院就接到小茹的电话,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说实在想不到办法,她留住他们爱情的结晶,可又不想破坏他的家庭。谢鸿安心如刀割啊,他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没个儿子,他能舍得儿子受委屈,必须不能!
“呜呜,你出去找情/人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不想过了?”王宁宁一双杏眼肿成了核桃,仍不忘控诉谢鸿安的罪行。
谢鸿安哼了一声:“我就是不想和你过,那就离婚吧!”
胡梅实在听不下去,恨恨拍了他的肩膀:“少说几句,小兰还在楼上睡着呢!”
听到女儿,王宁宁可怜巴巴的看向胡梅:“妈,我不能离婚,小兰不能没妈。”
“妈,我必须离婚。”这是谢鸿安掷地有声的回答。
两人都盯着坐在她们中间的胡梅,充当调解员的胡梅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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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走的再慢,也有走到的时候,经过何墨晖别墅的时候他还要将车往前开,谢君芷急忙让他停车:“就停在这儿吧,你也到家了,这几步路我走过去就行。”要是让谢家的人看见还不定怎么说。
“好。”何墨晖停下车子,却没急着下车。
看着谢君芷不解的眼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小心头上的伤口。”
谢君芷笑笑:“我知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再见。”
“再见。”
车厢外是呼啸的北风,谢君芷缩了缩脖子,被帽子包住的脑袋却是温暖一片,她回头朝何墨晖挥挥手。
何墨晖也朝她挥手,嘴角一直情不自禁的带着笑容。还没等他看着谢君芷走进谢家别墅大门,手机就响了,那头同样忙碌一夜的何母精神振奋的催促:“墨晖,我让你拿点东西怎么这么慢?小如说回家睡觉你也没带着她走。”
“好了妈,我马上过去啊。”得了孙女的何母分外好说话,愉快的挂掉电话,刚刚熄火的车又拧动钥匙,掉头走了。
谢君芷听到汽车声回头,恰好看到他停在他家门口的车,掉头朝别墅外走,心里涌过一阵难言的感觉,最终还是走进充满吵闹声的客厅,顺其自然吧。
客厅里胡梅正不知怎么劝说,就见谢君芷戴着一顶崭新的帽子走进来,这才想起来,她刚刚是要给孙女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从医院回来的,这会儿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