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听了母亲的话心情好了很多。这几天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并不是因为听到真相后的崩溃。

事实上当她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时候，心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不知道该怎么做罢了。

心不再痛难道只是因为没有爱了，是吧，没有爱就不再有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了。

可能只是因为太在乎输赢，太在乎背叛，让固执蒙蔽了眼睛，使她做了这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原来她已经不爱卓凡很久了。

“啦啦。”姜羽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陆铭晟的来电，于是赶忙清了清嗓子，按下通话键

“姜羽，卓凡去警察局自首了。”陆铭晟的声音透着疲惫与急切，他似乎在开车，电话那头的声音杂乱喧闹。

姜羽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什么？”

“卓思诚失踪了，卓凡放弃了上诉，他承认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怎么会这样。”姜羽有些不敢相信，

“具体怎么回事现在也没时间细说了。”陆铭晟说道，“我现在要去找卓思诚，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去看看卓凡，告诉他，别再做傻事。”

“好，我马上去。”挂上电话，姜羽只简单穿戴了一下，就急忙出门去了。

当姜羽赶到公安局的时候，铁门外头早已挤满了大批记者与吃瓜群众。穿着制服的警员正在那里维持秩序，姜羽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门，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姜羽拿着手机在原地着急，考虑着是否该动用关系进去呢。

不行，这件事情太招摇的，她不想再制造更多麻烦，这样想着，忽然灵机一动。对了，找李警，他记得李警给她打过电话，应该可以找到号码。

姜羽打开手机翻出电话本，片刻之后电话接通了，李警一听是姜羽明显有些吃惊，在听了姜羽的来意后示意她绕到警察局后头的小门进来。

一见到李警姜羽就急忙拉住他，焦急说道：“卓凡真的不是凶手，他根本没有杀人。”

李警略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姜羽，好似在说，你怎么知道。

“但他已经承认了。”李警说着摆了摆手，继续向办公室走去。

“很多时候嫌疑人如果果断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时候难道不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吗。”姜羽跟在后面，继续追问。

李警回头看着她。说道：“所以。”

“你不觉得他这么做很可疑，又或者说根本是有目的的。”

“赵小姐似乎知道不少啊，看来今天是准备说实话了。”李警略挑了挑眉，不再说话，他很耐性地看着姜羽，就等着姜羽说实话。

“李警，你。”姜羽的心里七上八下，顾虑重重，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她想等陆铭晟找到卓思诚之后，再做决定。

李警看着她欲言又止地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信，只不过这件案子影响太大了，如果再拖下去，就算卓凡有再多的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李警的意思是，如果找不到真凶，卓凡就是替罪羔羊？”

“冤假错案多了，况且他是自己主动撞到枪口上的，我也没办法。”

姜羽低头想了想，说道：“我要见卓凡。”

李警摆了摆手，道：“现在不可能，你既不是律师也不是任何司法人员，是不能随便接触嫌疑人的。”

“如果我知道凶手是谁呢？”姜羽试探性地说道。

李警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姜羽，皱眉道：“谁？”

“我要先见卓凡，才能说。”姜羽说完，一瞬不瞬地看着李警，李警被她坚定的眼神看得有些发头皮麻，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去安排。”

李警带着姜羽下楼然后穿过走道，走近一幢后头新造的楼房里。

“这里是暂时拘留嫌疑犯的地方，他今天虽然还会在这里，不过明天就要去市里的拘留所了。”

姜羽点了点头。

走到拘留处门口，李警停下脚步，转身说道：“谢小姐请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先和他们打个招呼。”李警说完也不等姜羽回答，就向里头走去。

姜羽在外头焦急等着，她没法安心在椅子上坐下，只是来回踱步，偶尔时不时张望下李警是否打好了招呼。但又害怕他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