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再出声了。
云若谷遇袭一事,很快就在梁城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是何人故意在幕后推动,很快,梁城上上下下,便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流言版本。
而云家对此事,却是一直晦莫如深,始终不曾有人出现在什么太正式的场合上,更不曾有人为此而发表一两句的看法,就好像他们议论的如此热闹的事,压根儿就与他们无关一样。
云家一如既往的低调,平静,可是却让某些人,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
梅家如此,皇上,亦是如此!
长平王府。
一位丽装妇人,此时正坐在了菱花镜前,细细地为自己描着眉,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柔仔细,微微翘起的兰花指,也宛若真正的兰花一般,看起来格外地清丽养眼。
“启禀梅侧妃,宫里头来人了。”
“哦?何人?”
“回侧妃,是梅贵妃宫里的小太监,手上有梅贵妃的手函。”
“嗯,知道了,叫他进来吧。”梅侧妃的声音有些慵懒,还透着几分的娇媚,这个年纪的女人,竟然是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可见其对于自己的各种保养,都是极为上心的。连嗓子都保养地如此之好,其它的,就更不用说了。
“给梅侧妃请安。”
“罢了。姐姐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回侧妃,这是梅贵妃给您的信,这是药。”小太监眸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小瓶子,然后便躬身退至一旁。
梅侧妃打开信仔细看了一遍,登时有些嘲讽地笑了笑,“真是不自量力!她以为宫里头的守卫森严,我们这长平王府的守卫就松懈了?特别是那世子的院子,便是只苍蝇怕都飞不进去!还想着让我再想法子去投毒,我的这个好姐姐,还真是嫌我的命长了。”
那位小太监听了这话,倒也不急,似乎是对此习以为常了,反倒是讨好地笑了笑,“瞧您说的。咱们主子与您,那可是姐妹情深。您想想,若是您不按主子的吩咐行事,这二公子,何时才会有出头之日?”
梅侧妃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且透着几分鄙夷的弧度,眸中闪过了一抹不屑,那一旁的小太监,此时低着头,将她的这一表情,错了过去。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本侧妃可是惜命的紧。这样危险的事儿,让她自己去想法子。”
小太监一愣,悄悄抬头打量了一眼,“别呀!梅侧妃,您可是贵妃的亲妹妹,您别拿小的开玩笑了!奴才也不过就是个跑腿儿的,若是有什么话,不如,您亲自进宫跟梅侧妃说说?”
“怎么?以为我不敢?”梅侧妃笑地有几分阴冷,那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里,此时却像是射出了两道冷箭,直让那小太监,浑身发寒!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也只是个办差事儿的,您看?”
“行了。你回去吧。告诉我的那位好姐姐,就说,此事我可以应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要样儿东西。”
“您请说。”
“我的要求也不高,听说前阵子,北漠皇派人送来了些上好的皮毛,这眼瞅着天儿就冷了,我也不多要,就只要一几张白貂的皮子也就是了。正好今冬做一件儿大氅。对了,若是有黑色的,那便再要几张黑色的,给二公子也做一件儿。”
小太监听了,额头是直冒冷汗。
这位主子也真敢开口!那北漠皇让人送来的皮毛,也是她一个王府的侧妃能肖想的?总共才送来了多少张?至于那什么白貂黑貂的皮子,皇上下令给长平王府送了总共十张,皇上自己留了几张,皇后那里自然也是不能落下的,到了梅贵妃的手里的,不过就是一些略为珍贵一些的皮毛,却是一张貂皮的也没有的。
“回侧妃,您要的这些,贵妃还真是拿不出来。要不,您换一样儿?”小太监试着打商量道。
不想,梅侧妃倏地动怒,一双细白如玉的手,砰地一下子就猛拍在了桌子上,面色冷厉道,“哼!真以为我是傻子不成?没有好处的事儿,谁肯冒着风险去办?不过就是要几张皮草罢了,竟然是这般地推三阻四,既然如此,那你就直接回了她,就说这事儿,我办不成。让她另请高明吧。”
“别介呀!”小太监是真急了,一时也只能是干瞪着眼,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哼!我不像是你们主子,是个有本事的,若是实在拿不出东西来,大不了就在我父亲面前告我一状罢了。我也许久未曾见到父亲了,倒是难得有机会,再聆听他的训斥了。”
“梅侧妃您这是哪里话?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