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并不说话,沈祈诀疑惑的回望着她。“怎么了?”
尔后,他见到了那抹她难得一现的甜美笑容,清甜的嗓音里有着难得的愉悦。“谢谢你。”
静静的对视了会,两人却都慧心的笑了。
寂静的午夜,世间的一切都在安静的沉睡着,唯独床上的人儿在那不断地翻来覆去。
薛岑汐本来睡得好好的,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痛醒,然而那股隐痛却并不陌生。
忍着痛从床上坐起,伸手摸向床边的柜子,可是却并没有找到止痛药。她这才想起家里的那瓶已经吃完了,但包里似乎还有。
下床穿了鞋,岑汐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向客厅。
漆黑的夜里没有开灯,一个不小心,岑汐跪倒在了茶几旁,碰翻了桌上的水杯。
玻璃制的水杯落地即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按了按有些发昏的头,岑汐撑着地想爬起来,可是一动,腹部就绞痛的要命,好像所有的内脏都绞在了一起。
下一秒,刚刚撑起的身子又落下。手掌届时传来一阵刺痛,拿起时,已多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正不断的溢出。
岑汐咬紧疼得已惨白的嘴唇,看着手心里的大块伤口,眼眶就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吸了吸鼻子,她强撑起身子坐到沙发上,拿过包翻找着里面的止痛药。
摸出药瓶的时候,她已经疼得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颤抖着手拧开瓶塞,刚往手心里倒药,门却在这时被扣响了。
薛岑汐被惊得手一抖,小半瓶药就全洒在了地上,蹦得到处都是。
门再次被敲响,男人略显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薛岑汐?你睡了吗?”
岑汐抬头,透过窗外的月光紧紧盯着那扇门,满眼的惊慌失措。
沈祈诀没有再敲门,只是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薛岑汐伸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会痛得呻吟出声而被门外的男人听到。
手刚触到脸,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哽咽着跪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她颤抖着手一颗颗捡起地上的药片。
可是视线却不断的被模糊,滚烫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到地板上,滴到自己手上时,她好似被灼烫的缩了下。
难道没有这些药,她就活不成了吗?
岑汐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声呜咽了起来。
呵,即使有这些药,她也照样活不成!
一股自暴自弃的心理不断地在心底扩大,她烦躁的将手里捡起的药片都扔了出去,仿佛出气一般。
门外,男人温润的嗓音仍在继续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薛岑汐猛的用手捂住耳朵,艰难的哽咽着,隔绝那一声声敲击在心底的声音。
她全身不停的轻轻颤抖着,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冷的。
刚才水杯破碎的声音于这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晰,他本就睡不着,听到声音就不由自主的担心起她来。
在她门外呆了会,静静听着门内的动静,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看来,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
现在的她应该是在睡觉才对,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最后留恋的看了眼紧闭的门,沈祈诀叹息着回屋。
他转身的那刻,就注定了他将看不到漆黑的夜里,那抹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
没有吃药的结果就是清醒着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一点一点吞噬着她所有的力气,直到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微微发白。
她还保持着蜷缩在地板上的姿势,全身却已凉的透彻。
没有多余的力气回房,岑汐费力的爬到沙发上,愣愣的抱着靠枕看向门口。
不知是累了还是身体已经吃不消她如此的折腾,迷迷糊糊中,她又昏睡了过去。
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沈祈诀时不时看向自己敞开的房门外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
抬手看了看时间,沈祈诀不禁疑惑,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没有出门。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过后就冲冲挂了电话。
今天冷之逸飞来苏黎世,公司的事情还有些要和他交代的。
拿过外套,他起身出门。
在她门外静静站了会,沈祈诀面容沉寂。
上午应该是没时间陪她了,她多睡会儿也是好的。不再多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