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一路看风景,慢慢悠悠地竟被我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到家门口,我都没能见到母亲的踪影,心想难不成是把我上学的事给忘了?
走进院里一抬眼,就见自家的屋门上正挂着一把锁头。
“人呢?”我不由得疑惑道。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回来,正想转身去我爷家问问,就见我爷突然火急火燎地出现在了大门口,一看到我便不耐烦地喊道:“你咋才回来,不是说四点多放学吗?我这前前后后都来好几遍了!你去我那儿,你爸你妈去市里了。”
“去市里了?”我满脸疑惑地接了句。
“嗯呢,你妈去市里上班了,你爸去市里卖东西去了,他俩得过阵子才回来,你以后就跟我住就行,走吧。”爷爷回道。
我寻思这俩人干啥咋连个屁都不放?这家里的老爷子啥脾气属性他俩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何况还要带上我这么一个孩子。
“快走啊!”见我发愣,我爷又回头催促了一句。
事已至此,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想到这儿,我便拎起装着饭盒的布袋儿跟了上去。
而这一住就是两年多。
这期间,除了逢年过节父母会回来住上几天外,其余的日子,都是我跟爷爷住在一起。
白天上学,晚上回家睡觉,大抵就是这么个循环。
而要是赶上寒暑假,我就整天在外面泡着闲逛,不是在村头的树下看山发呆,就是胡乱溜达然后随便窝在某个寂静的旮旯里胡思乱想……
两年下来,村里的人都说:“小川这孩子定是被他的父母给丢坏了。”
我爷从不管我,或许在他的眼里,只要我没生病,只要我能在晚上关院门前回家睡觉,他就能跟我那在市里的父母说得上话,交得了差。
成绩方面就更别提,没记错的话,两年的时间里他都没有问过一句,因为同起这些,他似乎更在意邻居家的守寡老太太。
比如“她家的驴草割没割够,她家水缸里的水满还是没满?她赶集的时候手里缺不缺钱等等。”
他不过问,我也不用他操心。毕竟那课程什么的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
因为学校里就彭大炮这么一个老师,所以数学语文,社会,劳动,思想品德,音乐这些都他一个人在教,当然了,考试只考数学语文。
我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始终都在扮演着一个老实优秀且沉默寡言的孩子角色。即不调皮捣蛋,也不迟到早退,而对于彭大炮推出来的那些试卷,自是每次都能交个双甲出来。
上课,发呆,看彭大炮用教鞭抽淘气的孩子,听彭大炮在众人面前拿我说事儿,这便是我两年校园生活的全部。
可能在他眼里,那个班级里个子最小的陆九川就是个脑袋灵光,性格内敛,父母又不在身边的留守儿童。可他殊不知,我之所以一直低调,完全是因为我在等待着一个时间节点的到来……
临近暑假的一天,放学归来的我正要路过村中,大老远就看到有一大群人正黑压压地围站在那里,大家交头接耳,显得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待我走进,发现村里的人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个东西。“难不成是谁出什么事了?”我心想道。
“这下王右可要发财了,这里面,保不准都是些什么宝贝。”正疑惑间,忽听人群中的一个叔叔喊道。
我挤进人群,见那被众人围着的东西竟是一个船型的大石头。
“这什么东西?”我转身朝那个说话的叔叔问道。
“小九川,快离这东西远一点,别把你吓着。”听我一问,那叔叔赶忙回了一句。
“一条大石头有啥好吓人的?”我回道。
“石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可是一口棺材!”就见那叔叔瞪圆了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
“棺材?”听他这么一说,我赶忙将目光重新扫回到这条船型大石头上面。
“确实不是一条简单的船型石头!”我在心里暗暗说道。
虽说那东西的表面几近光滑,但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有着大量的人为雕刻痕迹存在的。而且在那船型石头的各面儿上,还被画满了颜色难以形容,含义也没法儿揣摩的诸多图案。
定神一看,有蹲在地上的小狗,有云,还有倾身飞向天空的人……
“不对!”
只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