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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千帆在门外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黑,握着金疮药的手也越收越紧。
“砰!”
裴千帆狠狠的将金疮药摔在门前。
药瓶摔在地上滴溜溜的转,发出沉闷的砰响声。
苏嬷嬷听见这声响心头一跳。
“老奴出去看看。”
苏嬷嬷打开门,只见地上的小药瓶已经被青石砖的凸起,磕的深凹进去一点。
再看看四周,却没有半分人影。
可人老精,苏嬷嬷将药瓶从地上捡起来一看,这可是王府最好的药了,除了王爷又有谁能拿得出手
她转身回了房,一脸的歉意,对着萧依道。
“娘娘,应当是王爷来过,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苏嬷嬷声音越说越小:“都是老奴的不是,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让王爷和娘娘心生嫌隙了。”
萧依得空看了苏嬷嬷一眼,轻叹了口气,从她手里夺走金疮药的药瓶放在一旁。
“嬷嬷不必自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萧依扬起笑来,这次是发自肺腑的。
就该这样。
裴千帆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瞎眼王爷,受了气才好。
这样,自己也算是出了点气吧。
“娘娘……”
苏嬷嬷抬眼看看萧依,只觉得她在强颜欢笑,心下更酸了
以后,可乱不敢再说话。
苏嬷嬷心里暗暗想着,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王妃娘娘平易近人,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却不该得寸进尺,去多嘴主家的事情。
哎。
到底是人老了,有时候处理事情都糊涂了。
“药煎好了,嬷嬷,在那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烨儿喂药了。”
苏嬷嬷敛去脑中的情绪,轻声应道:“来了,娘娘。”
侍郎府的书房里,萧滕看着皇帝新颁下的政令笑得合不拢嘴。
他升职了。
从侍郎变成了尚书。
“来人呐,传我令去,设场宴会,款待众人。”
萧滕高兴,直接让下人下去准备宴席去了。
许多人都踏破了萧府的门槛儿。
虽然大家明面上不说,但心里头都知道,萧滕此次的升职,与把女儿嫁给了裴千帆,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但打心里讲,萧滕在侍郎这个位置上做了许多年,不论是资历,人脉,还是处理事情的方式,也算是对得起这次升职。
萧府门前张灯结彩,宾客你迎我往,十分热闹。
“恭喜啊,萧大人!”
“以后啊,可就仰仗您了。”
京城里,凡是想与萧家搞好关系的权贵,在这个宴会上全都盛装出席,带着自己的礼品。
萧滕一一回首道谢,气派拿捏的十足,却又让人觉得谦卑有礼。
“同喜同喜,各位大人也一定会官运亨通的。”
“借萧大人吉言了!”
“快请进,快请进。”
许氏作为当家主,此时在后方陪着来往的夫人说话。
而萧庭依然是不着调的样子。
他与几个孩童玩闹在一起,向他们自豪地介绍着自己新得来的宠物蛐蛐。
“我这个蛐蛐,绝对是京城的蛐蛐王!”
萧府里面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不过,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大皇子裴千钰的眼。
康王府,建筑巍峨雄丽,里面的丫鬟行色匆匆,一个个的大气不敢出。
“太过分了!萧滕凭什么能坐上尚书的位置?”
裴千钰直接将桌上的青花瓷茶盏扫到地上。
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溅了一地。
“王爷息怒。”
来打扫的仆从全都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这地打扫了!”
“一个个就只会吃干饭吗?本王养你们这群饭桶做什么!”
裴千钰对着仆人训斥一通,才觉得心中的怒气散了些许。
尚书的这个位置,裴千钰已经盯了许久了。
自己门中,刚好有一人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