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
上官府。
微弱的灯光亮着,戴着青铜面具的老嬷嬷突兀的出现在西厢房。
“太傅,趁此机会可要让安王爷代理朝政?”
上官渊瞧了瞧那跳跃涌动的火苗,伸出剪子来剪下一段,满是褶子的脸笑了一笑:“不急,你先去,有事我会叫你。”
老嬷嬷点头离开。
上官渊思虑的更多,现在李淑儿这事还未水落石出,若强制性将裴千帆扶上高位,恐会落人口舌。
不急,再等等吧。
次日,裴千帆照例看完裴帝后回了京兆府,这么些日子来,老吴来他府里已经叫了他好几次。
是关于众多官员的结发妻子受辱至死的案件。
裴千帆揉着眉心,看着那大差不差的案件,一阵心悸。
这作案的人恐是个变态吧。
凡是遭殃的皆是三十上下的有夫之妇,且没有任何明显的线索指向关键人物。
裴千帆带着人去那出事的胡同调查,也没采集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想了想,除了采花大盗,想来也没有别人了。
众官员顿觉脸上被蒙了羞,一个个由裴千帆领着到乱葬岗领了自己的夫人,却不想在家里风光大葬。
很快,京城里又涌现出一股子官员们将结发妻子的尸身赶回娘家安葬的奇谈。
至于各种原因,就连茶楼的说书先生都不敢高谈阔论。
这可是官家的黑历史,拿出来说,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这颗脑袋了吗?
“各位皇兄,今儿个,该是老六服侍父皇了,各位皇兄就请回吧。”
裴千洲压着心里的傲气,对着前面的几个皇子说道。
自从裴帝生了病,皇子们轮番侍疾,甚至于有的想在裴帝面前多刷刷存在感,一连侍疾好几日。
至于效果如何,也只有他们个中侍疾的人知道。
“六弟说的什么话?六弟一连伺候了三日,也该轮到做哥哥们的了。”
说话的是裴千屿,笑盈盈的。
“二哥这话说的可不对……”
众皇子争执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