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牙山因高耸入云而得名,山里密林如织,云雾漫林,好似给一些阴暗的东西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啊!”一阵凄厉的喊声引得深山密林里的寒鸦尖叫着飞走。
一处凄败寒凉的地牢里,一具浑身黢黑干瘪的尸体应声倒下。在其周围,还捆绑着数十名浑身是伤,呜呜咽咽的男男女女,每一个都像是饱受了摧残,地牢里充满了可怖的怨气。
“我要的东西,准备出来了吗?”一阵严厉之声穿透了整个地牢,让这些怨气抖了一抖,不禁往回收了收。讲话的正是一黄发玄衣,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桑扈。
“桑扈大人,这些人都太弱了,恐怕满足不了咱们的要求。”说话的正是上次在木阴山逃脱的灰袍老人。
桑扈嘴角咬了咬后槽牙,显然已经很不耐烦,挥了挥手直接将灰袍老人掀翻倒地。
桑扈:“废物!这些不中用的仙门子弟不行,那就去找那些修为高的,如果他们还不行,那就别怪我拿你的族人来开刀了。!”
灰袍老人一惊,赶紧下跪求饶:“求桑扈大人饶过我族之人,小人一定尽快找到可承载怨灵的人器。”
桑扈越发的不耐烦,如若匪阳历劫成功,她怕是很快就要飞升,届时他养父只怕凶多吉少,更何况匪阳还占着他好不容易炼出来的血珀,所以,匪阳必须死。然而,眼下新血珀的炼化始终无法顺利进行,心气不顺的桑扈扫视了一圈早已被折磨得气息奄奄的仙门弟子,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地牢。
洛水城的晨集时间,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
小豆子坐在一个包子铺里,面对冒着热气的香喷喷包子竟是毫无胃口。
“呦,这不是宋言兄吗?幸会幸会!”
“姚兄,好久不见!”
在离小豆子一桌远的地方,两个仙门弟子正在寒暄。因为临近扶摇峰会,在这洛水城集结的仙门子弟是越来越多,难免会有一些旧的相识相遇,小豆子对这种都习以为常,也并不会去关注。
“宋兄啊,说起来,我姚波有愧于你呀!”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莫再提了。”
离得太近,就算不想关注也还是会钻进耳朵。
“若是我当初不跟他说那些邪术,宋世也不至于没了人性灭了你们宋门……”
听到宋世二字,小豆子手里的筷子不自觉地顿住,她犹记得宋世跟他说过有人灭了他们宋家满门,而宋世是唯一一个存活的,现在不仅又多了一个宋门的人,怎么宋世还成了罪魁祸首呢!
“这也不能怪你,他步入歧途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管教无方,是我的过错,与你无关。”
那个叫姚波的人无奈叹了口气便不再往下说了。
小豆子迟迟听不到重点却是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拎起窄背刀挪到了那两人的桌子边。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宋、姚均一脸震惊。
“没什么,讨杯茶喝。”小豆子兀自便拿了个空的茶碗,往自己的盏里倒满茶水。
宋、姚二人见此,更是疑惑不满。
姚波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姑娘,你师长是怎么教你的?我兄弟二人在此叙旧,你缘何要来打扰?”
小豆子冷笑一声将窄背刀往桌上一拍,随即举起茶碗一饮而尽,最后“哐当”一声扔到桌上,淡定道:“听闻你们在聊宋世?巧了,我是宋世的朋友。”
二人闻此面上均是一惊。
姚波:“你竟然是那小子的朋友?他人呢?躲在哪个王八壳子里不敢现身?”
小豆子:“他死了。”
姚波:“死了?他做了此等伤天害理有悖人伦之事,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小豆子闻此怒气上来,刀出鞘搁在了姚波的脖颈上:“你凭什么说他是灭了宋门的人?”
姚波本已是一个在仙门氏族中小有威望之人,如今被一个小姑娘威胁,心里不爽,二话不说,指尖弹开小豆子的刀,直接从腰间盘出软剑向小豆子刺去,招招求速,式式得变,如鬼似魅。
小豆子第一次遇到软剑这种兵器,一时间不察,被软剑割破了衣袖。不过很快她便调整过来,刀速也快了起来,刀锋凌厉,刀法霸气,招招都在压制那把软剑。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软剑终于疲软下来,最终被窄背刀抢占先机,又搁到了姚波的脖颈上。
小豆子:“这下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