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娘子?”白经的声音幽幽传来。
匪阳收回了神思,对上了白经含情脉脉的双眼。
“你,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匪阳惴惴不安地问出了口,随后便紧张地咬着嘴唇,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白经,生怕错过什么。
白经皱了皱眉,似乎在费力地思考,最后却只是心虚地回答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娘子。其他的,我,我都想不起来了。”
匪阳依旧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经,追问道:“你怎么确定我是你娘子?”
白经:“因为我的梦里都是你,是你一直在陪着我。然后我,我也娶了你。”
听到此处,匪阳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呆子!你记住,我叫匪阳,你以后千万别娶错了人!”
白经疑惑:“娶错人?你,你还不是我娘子吗?”
匪阳被白经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竟是羞涩地扭过头,脸上也如灼烧般炙热。
白经疑惑更甚:“可梦里我们明明成婚了的。”
白经的语气满是委屈,他的大脑犹如空白,唯一记得的就是眼前的女子,可如今这女子却不理他,这一刻就像是一只新生的蜗牛触摸世界的触角被斩断了一般,让人无助又不安。
匪阳此刻也注意到白经的不安,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着被角,俨然已经有些泛白。匪阳心下一软,忙握住白经的手。
匪阳:“你别怕,我,我愿意做你娘子的。”
白经有些暗淡的双眸瞬间被点亮:“真的?你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匪阳盯着白经一张一合的嘴唇,发现那两片薄唇竟是没有一点血色,这让她不由得想起那晚在天府宫她喂他药时的样子。
“娘子?”
匪阳的沉默让白经再度有些不安。
匪阳抬眸,没有开口,而是笑着将自己的红唇贴了上去。
鼻息炙热,柔唇似水。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人措手不及,白经只觉心头撞鹿,热流涌动,竟是一动也动不了了。
匪阳渐渐移开了自己的唇瓣,后退,悄悄观察着白经的表情。虽平素胆子很大,但此刻却有些怂,看着仿佛僵住一样的白经,匪阳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唐突,他一个肉胎凡身,还受着伤,万一……
正胡思乱想之际,白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扶在了匪阳脑后,随即一个转身,直接将匪阳压在了床上。
“啊!”匪阳惊呼出声,还未来得及反应,白经便疾风骤雨般吻了上来。
气息乱了,心跳也乱了,双手挣扎着又被按下,唇齿相依,只想离彼此近一些,再近一些。
“哐当!”房门被大力推开。
“城主!”阿世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见此旖旎风光,顿时涨红了脸,反应过来后连忙转过身,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匪阳也慌忙推开司命,捂着脸,撞开阿世,夺门而出。
“羞死了羞死了。”匪阳懊恼至级,恨不得抹掉阿世刚刚的记忆。
“娘子别走!等等我,娘子!”白经也踉跄着追了出去,走时还不忘白阿世一眼。
“你这人怎可随便闯进别人的房里打扰人好事,真是无理!”白经数落完,便又呼喊着“娘子”追了出去。
“这,又把我忘了?”阿世挠着脑袋,一脸的委屈。昨夜他急急忙忙找来步摇,却是怎么都推不开少城主的房门,后来不知怎的他跟步摇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他心下着急,再次用力推门,没想到竟能推开了,只是一进来便看到这样的场景,还被少城主再次遗忘了,他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过看到少城主生龙活虎,他心里还是高兴多些。
“不好意思,步摇姑娘,让你白跑一趟了。”阿世不好意思地朝站在门外的步摇道歉。
“没事,少城主没事就好。”步摇说完转身便要走。
“我送你回去。”阿世匆忙跟上。
再看另一边,白经“娘子娘子”的呼喊声响彻了整个白府。很快,白经和匪阳便就成了府中弟子们茶余饭后争相讨论的话题。
“听说匪阳在城主房里呆了一晚,早上起来,城主就一直追着匪阳喊娘子了。”
“那,烈文小姐岂不是……看来青梅竹马根本没用啊。”
“对啊,最关键的是匪阳和烈文小姐长得还那么像,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