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河冷窟。
月光洒盖万物,却唯独照不进漆黑冰冷的洞窟里。
“啊!”洞窟里突然传出一阵凄惨的叫声,惊得寒鸦啼鸣,夜蝠飞窜。
趁着洞窟里跳动的忽明忽暗的火光,可以看见一个一头黄发,一脸惨白,一身玄衣,胸口的伤势明显溃烂的男子躺在地上大口喘息。他手上紧紧握着一株碧蓝的小草,手边还散乱着其他一些药草。
“悠悠草,希望可以尽快治好我的伤!”桑扈心中暗道,随即用仅剩的体力将小草炼化,一掌覆于伤口上,“啊!”他又忍不住嘶吼出声。药草覆于伤口上的灼痛感仿佛揪住了他的心脏,一抽一抽得痛到无法呼吸。这一痛,更使他脸上血色全无,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大口的喘息让胸膛起伏不定,像是要进入弥留之际。
这么些天,桑扈试遍了百草,却一直找不到可以治愈伤口的草药,传说启神刀所伤,万药不灵,如今他信了。就这么死去吗?他不甘。
一抹白色身影突然闪现在他眼前。
“司命?”桑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怎么,来报仇啊?为谁?你自己还是你的相好?”
司命脸色冷得让人发寒:“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就跟我回天界接受审判吧!”
司命折扇一挥,一道捆仙绳缠住了桑扈,桑扈伤口一痛,发出闷哼声。
桑扈:“我已经快死了,不必如此麻烦了吧!”
司命冷笑:“这不是还没死呢吗?”
桑扈恨得牙痒痒,他竟从不知道这司命星君竟也是个牙尖嘴利的。
桑扈:“司命星君,我与你交换一个秘密如何?”
“你肚子里的那点东西,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司命一脸不屑。
桑扈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往日阴冷的样子:“如果我说事关匪阳安危呢?”
桑扈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他十分确信这司命和匪阳绝对有苟且,因此他十分笃定司命一定会就范。
司命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桑扈,见其右手有意无意地按压着里侧的兜,司命心中便确定了,他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那!
司命:“看你搅起这么大的风浪,还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蠢笨的!”
说罢,也不等桑扈的反应,直接将桑扈压在兜里的乾坤袋抢了过来。
桑扈:“你……”
司命折扇一扫,将气急败坏挣扎着要起来的桑扈又给打了回去。
“咳咳咳!噗!”桑扈咳出一口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看来司命星君寻我,本就是为了此事。”
司命冷哼:“你要是早这么明白,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走吧!”
说罢,不管桑扈伤势就要将其捆走。
桑扈可不想去天庭受审,因为等待他的会和义父一样的下场,被困在天火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还有一个秘密,想必司命星君一定感兴趣。”桑扈急切开口。
司命:“省省吧,你那已经没什么是我感兴趣的了!”
桑扈:“即便是魔尊的秘密也不感兴趣吗?”
司命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恰好被桑扈捕捉。
桑扈用下巴指了指紧捆着自己的绳索,喘息道:“只求司命星君将捆仙绳给我松一松,不然恐怕还没将我押到天庭,我就断了气。”
“如若耍花样,那我禀报给天界的便是你负死顽抗,只能格杀!”司命狠戾道。
桑扈不再多言,别扭得点了点头,随即,他身上的捆仙绳被解开。桑扈支撑着坐起,正想活动活动筋骨,折扇已经搁到了颈边。
司命:“不要磨光我的耐心!”
桑扈已没了当初的气势,此时虽然表情不羁,但身体已十分实诚,乖乖道:“魔尊尚武老谋深算,这么些年我在做什么他表面上假装不知,其实一直在推波助澜。而且,他对诛元血珀的了解比你我都甚,甚至于我义父当年炼制诛元血珀还是他传授的方法。”
司命闻此也是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他比绵蛮都更了解诛元血珀。”
桑扈点了点头:“而且,他知道另一种可以从匪阳体内分离诛元血珀的方法。”
“什么方法?”
“抽筋、挖骨、放干精血!”
司命闻此,一颗心好似被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