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力屏障,然后便从乞丐中间硬挤了出去。那屏障足以推开没有魔力的普通人,又不至于伤到他们。
乞丐们被魔力推开,“牢笼”出现一丝空隙,安言紧跟其后,同样释放出圣光形成简易屏障,趁机脱离困境。
在乞讨者们反应过来之前,被包围的两人早已身处数十米外,超凡者的强大体能远非不能使用魔法的常人可以比拟,一旦包围圈被打破,他们便再也不可能再将身为超凡者的叶枫和安言围困起来。
“大姐,我们就这样放跑了‘那个人’亲自指派的目标,我们会不会被——”那位拄着拐杖的“小老头”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眉头都快要拧成一个漩涡,不过此时他的声音竟比方才年轻了许多,听起来像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和他干瘦年迈的外表完全不符合,明显是易容过的。
队伍中另一位年纪较大的男人也跟着出声:“你是‘头羊’,我们都听你的!”
其他乞丐都没出声,缩着脖子看着被称呼为“大姐”和“头羊”也就是先前那位哭诉着丈夫去世、母子重病的女人,一副全听她话事的样子。
女人此时也是满脸愁容,她很清楚这些人的真实想法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她也很清楚自己就是那个高个儿的。
她是这支队伍的“头羊”没错,但“头羊”是要带着大家谋生的,你能带着大家吃饱,那你就是“头羊”,否者的话便是一块“羊肉”。
而且,“头羊”是有“牧羊人”的!
说到底,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某位大人手底下专门做一些难度较低的脏活的社会底层,是可以随时抛弃更换的“工具”,而他们这种没有实际战斗力但又有一定价值的工具人被称为“羊群”,有一定战斗力的工具人则是“狼群”。
想到几个月前“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强迫自己成为“头羊”,女人只觉得愤怒、无奈,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惧。
在成为头羊之前,女人本就是某个小型团体的头领,干的也是些小偷小摸的灰色产业,而“牧羊人”准确地找到了自己,而且还准确地开出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给她母亲和儿子治病的药。
女人当然也可以拒绝,但拒绝后会不会被杀鸡儆猴,就全看“牧羊人”的良心了,前提是人家有这玩意。
成为“头羊”之后,她原先的小团体被拆散,新队伍里只有下那位称呼她为“大姐”的“小老头”是她原来的手下,她能争取到这“小老头”,还是因为他的化妆技术很好,执行任务的时候很方便,其他人就没办法争取了,“牧羊人”也不喜欢太难掌控的“羊群”。
其实“牧羊人”给的药只要有钱就能在流光城稍大一点的药店买到的半管制药物,然而“金钱”和“进城”对贫民而言就是最大的天堑。
女人说的“丈夫没了,母亲和儿子得了绝症”也并非假话,只不过她的目的或者说任务并不是乞讨到金钱,而是逼目标人物也就是安言对“平民”作出不合教义的举动,最好是能逼她直接“动手”,可惜在叶枫的干扰下,她失败了。
如果一件“工具”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那这个“工具”下场想必绝对不会好到那里去。
女人深吸一口气,快速整理好思路:“我也联系不上‘牧羊人’,回去和‘狼头’报告情况,我们发现了目标和一个冒险者少年关系不浅,这也算是重要收获。”
“狼头”是“狼群”的头领,也是他们这个“羊群”的直接上司,平时“那个人”只负责发号施令,并不会事无巨细地管理手下的“狼群”和“羊群”,“羊群”有什么事情也是通知“狼头”,只有他才能联系上“牧羊人”。
然而“羊群”这次的目标是“牧羊人”直接找到“头羊”下达命令,没有通过“狼头”,所以他们才这么忧心忡忡。
女人压低声音:“如果‘牧羊人’不肯放过我们,那就只能跑了!”
小老头很惊讶:“那你要丢下你母亲和你儿子?”
女人没回答这个问题,当时她脸上扭曲而坚定的表情似乎给出了答案。
这也是一个警告:我连家人都可以放弃,所以你们这些和我无亲无故的人最好也不要出卖我!
能混进“羊群”的,哪怕武力值为零,至少也是个人精,大家都听懂了深层的意思,他们也不急,反正就算怪罪下来,最先倒霉的肯定是“头羊”,真轮到他们了估计也跑不掉。但“头羊”真的要跑路的话,他们肯定是第一个去举报了,不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