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相差不大,身为东林党的另一个领袖的赵(南星发话了:“台山兄,你不要怪他们,今天是我将他们叫到你府上来的,实在是有事情对我们很是不利,我们若再因为怕遭到别人的非议而不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的话,恐怕事情就会更严重了。”
在官职上叶向高的首辅之位确是要高于赵(南星,但若论年岁和在东林一党中的声望他却还差着赵(南星半筹,现在既然他开口说话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他苦笑道:“梦白兄,你想说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下面不起眼处坐着的一个六旬老者,“但是此事确是有待商榷啊。那汪家在地方的所作所为我们其实也都知道,如今他们拿了出来,而且还有了案卷,只怕我们也不好插手啊。”
这时那坐在角落里的布衣老者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众人的目光之下,躬身行礼道:“是我汪文言不曾管好自己的家人,倒让众位大人们费神了。但是此事只是我家里的人不争气,与在座的大人们并无一丝关系,纵然要受弹劾,小人也愿意一肩承担,绝不连累他人。”
“文言你这话便不对了,纵然这事的确与我等没有什么牵连,你也愿意一身承担,但你以为以那些阉党之徒的行事风格他们会只找你一人吗?”高攀龙虽然做了不少时日的朝廷要员了,但脾气却依然如故,不然他也不会做到左都御使这个专挑人毛病的高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