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些古画买了送与他,这样他必然会用心为你办事。崔呈秀以几幅唐宋名家的画作当成了敲门砖求见魏广微,自然就受到了他的欢迎,他跟着下人进到了魏广微的书房之中,被待以上宾之礼。
过了好一阵之后,魏广微才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崔呈秀在那喝着茶,就立刻道:“崔大人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来见老夫还带什么礼物,老夫真是有些汗颜哪。”
崔呈秀一见对方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要飞出来了,心里就知道是这几幅画的功劳,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还是笑着道:“魏大人言重了,谁人不知魏大人你对书画的研究是当朝第一,那几幅画在下官手中不过是明珠暗投,到了大人你的手里才算是得遇明主了。”
听崔呈秀如此吹捧自己,魏广微的眼睛更是眯得都看不到了,口里说着不敢当,心里却着实受用。然后就和崔呈秀热烈地攀谈了起来。崔呈秀因为有在锦衣卫那里的教训,生怕这个魏广微也来那么一招,所以在寒暄吹捧了几句之后,就将话题给引到了自己和唐枫的身上:“魏大人,也是下官一时的糊涂,才会着了唐枫这小子的道,如今更是落得人人不敢相见局面,下官实在是后悔哪。”说着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当你为什么会送了这几幅名画上门来呢,原来是想找我帮忙说合的。既然你都这样,我也不好太过拂你的面子,过两日就帮你和九千岁说说吧。”在心里有了打算之后,魏广微便道:“其实崔大人你所做的也并没有什么错,只是那唐枫年轻气盛,而九千岁也一时在气头上罢了。既然崔大人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有错了,我便会在九千岁那为你美言几句的。你一直以来都深受九千岁的信任和重视,想必他老人家也不会因此而怪责你的。”虽然魏广微比之魏忠贤还大了好几岁,但是却将他当作了长辈一般的敬重,就差没像崔呈秀一般拜他做自己的义父了。
崔呈秀要是在此之前听到了这话,或会很是感激,但现在他的目标可不是在此了,所以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多谢魏大人的关心,下官若能重获九千岁的信任必不敢或忘你的帮助。不过我现在却有一件事情很是担心,倒不全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求见魏大人的。”
“哦?不知是什么事哪?”魏广微不禁有些好奇了,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让崔呈秀比关心自己的前程更为看重,所以很快就问道。崔呈秀立刻看了看站在两边服侍的魏府家丁,那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魏广微一笑,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将门在外面关上了。”
在房中只剩下自己二人,而书房的木门也闭上了之后,崔呈秀才说道:“我担心的是九千岁和魏大人以及其他的大人都被唐枫给蒙蔽了。我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那唐枫与之前东林党的余孽有所往来,若是此事是真的话,只怕他最近的一些行为就是为了对付九千岁而做的部署了。此事我们可不能不防哪。”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你这个消息可能保证是真的吗?”魏广微一听就惊讶地问道。
“此消息乃是我从锦衣卫的口中所知道的,若是魏大人你不信的大可向锦衣指挥使田大人询问。”崔呈秀说着立刻就将自己所听到的和猜想的有关唐枫和徐沧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大人你请想,他们两人乃是同一年的进士,而就在之前不久唐枫又刚去见过此人,两人还密议了有一个时辰有多,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瓜葛的话,是什么人也无法相信的了。”
“唔,你所说的有理有据,确是可信。看来这个唐枫还真是不简单哪,我得与顾大人商议一下。不过现在唐枫因为在军树立了不小的威信,使得九千岁大为满意,所以他在九千岁的心里的地位日益加重,要是只凭这一点是很难动摇他的,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魏大人你果然思虑周全,可是此事事关九千岁和各位大人的将来和前程也不可不防哪。若是大人你真的怕此事有差错的话,我倒有一个法子。”崔呈秀见魏广微还有一些犹豫,就继续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道。
魏广微看了崔呈秀一会,才道:“你有什么法子能逼这唐枫显出破绽呢?”
“很简单,就用敲山震虎之计。只要让人以任何一个罪名将那徐沧给抓了起来,然后看唐枫的举动便可。若是他并不插手的话,说不定他与东林党余孽还没有多少关系,但若是他想方设法要营救此人的话,那就是不打自招了。”崔呈秀说道。
“不错,这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们要拿办一个翰林院的编修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魏广微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崔呈秀见他同意了自己的方法,心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