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之类小官,再从底层重新打拼苦熬上来的同窗,更接近朝廷中枢,机会也更大。
我虽然不喜欢政治,以及与政治相关纠缠不清的,随便沾点边就被复杂化的人和事,但是却相当享受权利地位带来的便利与成果。
就象某些都市小说写的一样,大家一样平头百姓的时候,痛恨一切特权和强势,什么太子党啊,什么官商勾结啊,整天被迫害的,血泪斑斑的仿佛天下黑暗到,恨不得推翻一切,但一旦真正自己有机会到了相应位置后,比如认大官的干爹,救了超级富豪老头等等,却比别人更变本加厉的享受自己曾经痛恨的阶级和特权带来的好处,恨不得靠施以别人身上更大更多的强权来,显示自己比曾经唾弃太子党、官商等存在,更有权更有势力,更高人一等的存在。
我没那么虚伪,但为了确保我的好日子长治久安不动摇,准备足够利于不败之地的筹码和底气是必要的。
我心道什么性情中人,应该是怪人一堆把,为了表示入乡随俗,个个起的名字都是什么西斯啊、高森啊、莫非啊、邓肯啊,陈保罗什么的,兼具了汉姓与西方的奇怪色彩。
当然,到他这个年纪,逢迎拍马的火候已经超脱出需要形容词的境界,知道我不喜欢繁文缛节和华丽辞藻,很快转到正题,谦容正色道
“大人交代的事物,已经有些结果了”
所谓民以食为天,在这个以农业为根本的时代,在时不时的粮荒威胁下,我也不是没有想做一些努力,将一些农业增产的可行性,利用范允谦的职权范围进行一些秘密推广实验,交给他的好处是,不会问理由,只会尽力做好,当然大部分结果是让人沮丧的。
比如,一般马按照用途分为六类,即种马(繁殖用)、戎马(军用)、齐马(仪仗用)、道马(驿用)、田马(狩猎用)、驽马(杂役用)。。。通过回易过来的山地马,大部分不适合做骑乘用的战马,但是用做拖拉驮载的挽马,却是再好不过,成为我交通计划重要支柱。这鼐退担骸袄畲蟾纾源踊浦菀回好,畜力持久,而且对崎岖的山地适应性好,吃的要求也不高,我曾经请教过用这些马耕田的可行性。
结果发现,古代的劳动人民不是傻瓜,养马和养牛的成本怎么同日而计,用马耕田,哪怕是最差的马,吃的也不一样。就好比简单便宜又省事的拖拉机不用,非用吉普车去犁地,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而光要把普通的食用牛驯养成适应耕作的田牛,起码也要十几代自然选育,更别说驮马了。想想那些小说里动不动马多的可以装个钉掌,就拉去犁地的同志们,原来他们生活在火星上啊。
至于号称高原之舟的牦牛也一样,这东西虽然强健耐寒耐缺氧,据说吃的是虫草,饮的是雪水,肉质那是没话的说,但生长周期漫长,往往要六七年才能长成,因此当地牧民们一般不把牦牛作为食物,而是当作生活中重要的生产工具来用的,牦牛的粪便,更是牧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上好燃料,吐蕃缺水,没有洗碗之说,用天然洁净绿色无污染的干牛粪来给客人刷碗,算是一种较高的礼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