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侧门再开,一支骑兵飞弛而出,拉开一段距离后,又提马冲刺,狠狠就向龙武军的后队撞来,
南八看的心急,也顾不得留后压阵的命令,当先率余众迎上去,左右开弓射下数员骁骑,舞槊如飞接挑翻一片胡骑。
只是以步对骑的劣势,光有英勇和一腔热血是不足弥补的,这些一路收罗来的义士和小股援军,也没有南八的勇力和技艺,很快就力战不支,纷纷倒下挥斩和践踏之下,甚至被挑穿着飞起来,很快死伤绐尽。
仅剩下南八身边数骑,仍然在飞打扑战,反复穿杀,用最后一点力量,试图死死拖住这些凶悍的骑兵。看到那些后队已然重新列队,将寒光闪伤的刀阵对作来敌,才宽下心来,却随即失神被刺翻了战马,摔滚在地上,翻滚让开奔踏的马蹄,起身由反手横扫,连斩下数十只马蹄和十几人后,一口气接不上,却又被翻倒马身压住,紧接那些敌骑的马槊紧接而至,齐戳而下,
“幸不辱使命,可惜不能为君驱策了”,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待他在剧痛中醒来,才发现那些马槊刹那间却错开了要害,将他手脚钉死在地上,一圈彪悍的胡人正面目可憎的僖笑着,往马上结绳子,任南八瞠目欲裂却挣拖不得,显然存了活捉的心思。
让他稍稍心安的外围的撕杀声未止,猛然扭头向一截断剑撞去,却被那些胡人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开,心中却冷静下来,冷冷看着那些走近胡人,露出一丝讥笑,大好头颅,企能轻易付之,应该还可以多拉上几个垫背把,鼓起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闭上眼再挣开,天怎么变黑了。
就见空中如黑云掠过,黑压压的破空锐响,暴打在骑队的头上,人仰马翻的栽倒一片,甚至有一些小枪一般的大箭穿透了数骑人马,带着一蓬的血雨,从空中掠过。
却见背后震地通响,烟尘滚滚中,无数挽弓背箭的人影,从平板大车上飞跃下来不断加入,另一些趋势为停的大车上,床弩还在不停的击发,后续的大队人马已然赶至。
他心中一松,激战和疲惫和失血的乏力,眼前顿时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吃过人没有
按我料想,那位守成专家现在也是权河南节度副使了,虽然只是个虚名,但那些排挤他的人,已经没那么容易让他做炮灰了。
但仍没想到,事情就已经危急到了这个地步。我赶到的时候,残余军民退结内城坚守,外城基本已经断绝消息了。若不是看内城,我几乎因为自己来的太迟了。
随后发生的所谓‘睢阳大捷”,严格说是令狐潮的大军是我们被吓走的,经过几路分兵后,我手头只有两万多点人,再裹胁一些那些守臣带来的卫队,也不过三万人,旗号倒是多的吓人。再叫他们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为了保障龙武军的后勤,还有一支庞大的武装民夫队伍和大量的车马,足以制造出足够强大的声势。
因此,围城的叛军,见识过先头陌刀队的厉害后,再见到如此多番号的队伍压上来,还有传说中沾上就没救的武器(有不识厉害的笨蛋试图拿水浇,结果被烧的焦头烂额),漫如星雨不要钱一样的砸上来,眼见就成火烧联营之势。
那位敌军主将令狐潮,再次果断的发挥了变色龙一般壮士断腕的本事,抛弃了大半尚在城中攻战的部队,又留下足够断后的人马,带着主要的亲信集体转进了。
如果他肯再坚持一下,我就得考虑用光轻装急行军的最后一点存货后,稍稍退却一阵,以恢复将士的体力和精神,毕竟我那些随军义勇和民夫跑了上百里,也就剩下虚张声势的本钱了,他说不定就可以聚集更多的人扭转局面。但事实往往就没有这个如果。
所谓杀敌无算,血流成河,伏尸百里,都是官面上的计算,与那些习惯死战不退的关内叛军不同,令狐潮的中军一跑,大多数战斗中的贼军,士气和意志就跨了,大多数斩获也都是在这其间造成的,不过那些残敌,也实在不枉流寇大军的本色,逃命的本事也是让人大开眼界,山树、钻沟,跳河、爬进尸堆装死的,几乎是花样百出让捕俘的小队叹为观止,光清理尸体,就抓了一大堆的人。
而反抗最顽强的,反而是那些被留在城内烧杀抢掠的胡人,北封闭了四门后堵住后,几乎没有活着投降的存在,为了加快进度,不得不要整建筑,整建筑的放火,把里面的人烧熏出来,再用强弩的射杀。尽管如此,由他们造成的伤亡甚至还超过城外的围城大军。
待到里应外合清理干净这些不安定因素。
进城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