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军七营以外,这城里还有上万最精壮的奴隶,还有数千名各族番头义勇,还有三千轮换下来的戎州兵……粮水可用半载……”
“这城外其实只有两个人……”
我突然开口道
“?……”
“一个是名一个是利……”
这个冷笑话换来的只是崔光远为首幕僚们的一片白眼。kakawx.com
说话间,一名披着藤甲的南蛮大汉,顶石冒矢,在云梯上如有神助的一跃而起,闪过重重的槊尖和横刀组成的列阵,象陀螺一样挥刀如轮,斩开一大片空间,冲到不足我二十步远,才被程十力拦下,挥动大刀一斩两段,血肉狼籍用枪尖挑起来挥下城去,我轻轻摇了摇头。
云南城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坚城,哪怕是经过龙武军临时加固的。虽然南沼人的木楼等建筑修的很漂亮,但是在防御上就不那么让人恭维了。因此这是一次正而八经的城下决战。
但即使传说我已经遭到不测,龙武军也并没有如南沼人那样陷入混乱,因为方便我偷懒和脱线本能需要,一开始我就在龙武军内建立一个没有我,也能自行运转自如的体系,我只要把握大方向就可以了,所以南沼人不免要失望了。
“南沼最精锐的王军就是这种程度了么……”
泼浇如雨的木石石灰滚水热油下,这些南沼兵还是不得不再次丢下大大片尸体退下,如果抛却其他因素,单论守城的艺术,这些少数民族是远不及中原战争文化的丰富多彩。
号角声声,敌阵再次动了,露出一些穿兽皮露出半边肩膀的士兵。
“是寻传蛮和棵形蛮……”
有人抽冷惊叹起来。
寻传蛮,是南诏境内最落后的族类之一,如居住怒江上游一带,披波罗皮(虎皮)当衣服,射杀野猪,生食其肉;也是南沼最野蛮的部落之一。
寻传的西边又有棵形蛮,与寻传蛮一同被称为野人蛮。棵形蛮造数巢或地穴,散居在山谷中,无君长,用木皮蔽形体。男少女多,妇女五人或十人共同养活一个丈夫,丈夫整天持弓守巢穴,妇人入山林采虫、鱼、果、菜、螺、蚬等物。却是出名善射的部落之一。
这类极原始的人群和文化比较高些的部落,南诏都收入版图,开辟道路,建置城邑,设立起统治机构,说是要“革之以衣冠,化之以礼义”。山林中人因此接触一些文明景象,增加一些生活常识,得益还是不小的。南沼也因此获得两支相当凶悍特色山林部队。
在成都保卫战时,这两只不知道痛苦为何物的野人部落,给守城的军民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知道南沼人从那里又找出这么多来。
思考间又两只蛮军开出,站到寻传蛮和棵形蛮左右两翼,打的却是黑色的蝎尾旗和马鬃幡。
站在牵马前列的乃是望苴子蛮,聚居地在澜沧江以西,为盛罗皮时期所讨定。这一部以矫捷,善于马上用枪铲。这一族人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才蔽胸腹而已。股膝皆露,兜鏊上插犁牛尾,驰突若飞,举族皆是骑兵,其妇人亦如此。在流民大营保卫战的时候,他们甚至可以仅仅凭借一些斜坡,直接冲上并不高的围墙。
掩护他们的是望蛮外喻部落,在永昌西北。其人长排持稍,前往无敌,又能用木弓短箭,箭镞傅毒药,所中人立毙。
但既然,南沼把这两只善战的外族部队也派出来,表示没有耐心再玩消耗下去了。
“暝弓队也上来了”
尾随而出的,是一队背着光头赤膊,只穿着薄薄的黑色短布衣,却背着近人高大弓和大号的箭壶,站在两只蛮部背后派成一条长长的队列。在永昌之西,野桑生石上,其林上屈两向而下植,取以为弓,不筋漆而利,名曰瞑弓,能射极远善穿甲,但因为野桑生长不易,每年合适制弓的数量不多,却是南沼王家所特有的兵种,例常是拱卫王宫的重要力量。
另外还有一些手执铎鞘的甲士掺插其中,铎鞘是南沼王权的象征,也是王亲卫“朱弩佉苴”的特有武器,他们既是掩护也是督战队。
另一端鼓乐笙笛声大做,却是一些手舞足蹈的族巫,手中摇动着桑枝和五彩条燔,在做阵前的斗战祈祷,将斩首的牛头血倒进大酒翁,再一个个喝过,抹在士兵额头上。
南沼人要拼命了,一股紧张肃立的气氛顿时弥漫在城墙上,辅助作战的飞快的清理城头堆砌工事。
“可以了……”
我淡淡点了点头
“让神机营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