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看了我一眼,苦着脸说。sangbook.com
“新品种的狗狗么……我们养一只把,正好和旺才配成一对啊”
“这狗其实很稀有的……以后在说把……”
我也汗如雨下,心中那个叫苦啊,虽然我和她许多东西都不避左右了,但这种充满低级趣味的阴暗产物……暂时还不在我的养成日程表中。
“这样啊……”
随后她又摸出一本名字更长的——《朱颜血之木棉花的春天》
“这是什么……花谱么?”
“这是园艺书”
在李祁求助的眼神下,我用一种我自己也没有信心的声音回答道。
“那没意思……”
她撇了撇嘴就丢到一边
我的心刚刚放下,又见塞好的书堆又倒下一叠来。
“这些是新出的骑士小说么……”
眼见小丫头手中拣起几本写着《费沙战记》,《木里求斯称雄记》《马尔卡夫大陆历代记》,《阿里不达年代记》新书……,我俩彻底相视无语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她翻到了呢。
“都不肯说么,那我问老张公公去”
她狡橘的嘟嘴说,
我顿时头大无比,这小东西的好奇心,往往伴随着一大堆的麻烦和骚乱。
就是去年,因为据说她突然心血来潮,为了验证童话故事《豌豆公主》的现实可行性,偷偷潜入外院的房间,在内长史温哲的垫床褥子下塞了一堆干豆子,结果这位可怜的实验品和他的相好咯了一晚上,被身下奇怪的声音搅的睡不好的,爬起来查看却踩到散落的豆子,摔了个大马趴,还差点把腰给闪了,不得不告假修养了五天。
而府上那位忠狗张承老太监还在兼职宫里,每天都要早请示晚汇报的,这东西捅上去,没准就麻烦大了。
我给李祁使了个眼色,敢让小东西看见这东西,我固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但是如果传到他老爹耳中,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好过的。
“这本《萝莉凶猛》乱放外面的,这东西怎么能让小孩子随便看见的。”
李祁急中生智抽出一本的喊起来。
“谁是小孩子”听了这话,小丫头果然嘟起嘴来,一把抢过来。
“这又是什么书……”
“说一个从小一起养大的笨苯女仆,和她奇怪小主人的故事……”
“就是阿汶那样的苯丫头么……”
新印人情小说册子上,散发着新鲜油彩墨香的故事,出自当代名家吴道子的手笔,画工精美文理细腻,人物丰润饱满的书中配图,很快吸引了小丫头所有的注意,乖乖做到一旁翻读起来了。
“你们还不把这堆废稿书样清理出去”
乘着机会,李祁赶紧招呼人进来,把那些有碍公序良俗的东西,给抱出去处理掉,经这一打扰,什么兴致也就没有了,让人打包上一大堆新书回家去……
午饭后,在因为两天来已经睡饱还很精神的我,又被同样精力过剩小丫头拉到了再次改建后的成都府大剧院。
作为成都士民的重要精神文化阵地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内容,成都大剧院虽然几经扩建,平日依然是座无虚席,除了平时类似春节联欢晚会式的杂耍歌舞技艺之外,一到旬休新剧汇演的时候更是一票难求,来自四乡八方的车马,一直排到了几条大街外。为此,安景宫内还特意下令金吾卫和巡城队开放这时段部分街道的入夜后的宵禁,以求娱民同乐。
此刻,这里正在上演的是滑稽戏《三笑奇缘》,也就是周星弛版本的《唐伯虎点秋香》改编而来的,所谓妙语连珠,笑料百出,哪怕是白天场,也是座无虚席的。
虽然剧本是我搞出来的,但经过这个时代人的加工和演绎,还是颇有些新异的。
正演到那首,主人公叉着鸡翅膀,高唱“吃了还要死,死了才要吃”的荒诞歌谣。
小丫头已经丝毫不顾仪态,趴在隔间的看台上,咯咯有声抱着肚子笑的正乐不可吱,抖的那只小熊布袋里的松子果仁,沙沙洒在楼下看客的头顶上,引起一片低低压抑的叫骂声,又被巡场的人给强行弹压下去。
当然,据说,据说这部热门剧作也带来一个后果,被人很八卦的对号入坐起来。
涉及重要龙套之一的宁王企图造反部分,很容易就被影射到江陵永王身上去,至于华太师府,被当成了刘王傅家,当事人两家的女性成员之一,现在就在我身边隔壁,不免看我的眼神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