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欣赏储君的口风……
但是身为建宁王的他也无法 独善其身,朝廷中一直流传着废太子建成的死咒,他老三的身份给了许多人发挥的机会,因为太上就是以第三子的身份,携拥立和定难之功,从自己的兄弟和父亲手中,“劝说”到皇位的。
因此早前他在自己府邸,因为不能上战场而发的牢骚,都被有 心人变成“心怀怨望”“谋夺兵权”的证据,搀进给皇帝,后来更有说他“怀恨没有得到元帅,闷闷不乐阴有异图。”,又有人列举从太宗时吴王恪、魏王泰到前朝瑛瑶二王的例子,建议防慎杜微……不过好在当时白衣宰相李泌还在御前为之辩说,才没有被牵连,却不得不在家避嫌了大半年,后来好不容易自请与李泌一起出河北,暂时摆脱了这些是非,与小白兄弟也算亲善,协力无间,这些流言才稍稍平息……
这大概就是天家的悲哀,无论如何亲睦的 父子兄弟,一牵扯上那个大位,什么东西都变味了。
这些年我和这两兄弟往来不断,但也没有刻意表示亲近或者其他什么的,纯粹是那种亲戚加平辈论交的淡然从容态度,偶尔听听他来书诉诉苦,然后给出点足够给称为妄臣之类的馊主意坏点子什么的,弄点钱,恶整一下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这种唱黑脸的勾当一般是这位愣头青王爷来担待的……
送走建宁王后,我又沉思了半响,小白回来后,许多事情都变的更复杂,有些东西将被翻出台面上来,是不是也该做点准备了……
才想起来,现在龙武六曹,有四曹都不在长安城中。
兵曹和功曹正在楼观山进行新旧军种的春训演习,以及年初士官考核,胄曹正在散关,配合军器、将做、少府一起,协调组织剑南核心军工产业的迁移事项……首选本来是蓝田峪,但因为已经随潼关一起,移交给了李嗣业的关内行营,因此安排到了太白山。
户曹所属,则去巡视各大屯点的春耕,虽然朝廷如同作秀一般,推广所谓祥瑞作物,但实际上因为时间随着距离延迟,以及农时,农人对新事物的担心之类的原因,对于这种旱地生的巨稻,或是山地土生的地瓜、土豆之流,并没有取得套多的响应,倒是军官下的诸多还乡团屯点,比较好的贯彻了新物种的推广计划,不过是因为新作物,虽然已经在北苑里试种过几论,但对各地水土的细微差异,还是要加以细心的观察和调整的……
这也是军中难得几次参与生产劳动的机会,大部分的义勇、团练、还有部分闲赋得正编兵马及附属编制,都会在营头部将的带领下,分散到各屯点庄园去,帮助农人插秧灌浆什么的,然后和农人一样的饮食起居。
这倒不是为了作秀,只是为了让士兵不忘本,顺便也叫士官们体验一下谋生的艰辛劳苦,不至于太脱离现实,因此也被称为忆苦思甜教育,而两学的官生,也会在这个时候,倒各屯点去协助处理一些诸如抄写、记录、统计、验收、核算之类的事宜,叫做社会实践,以积累将来治理民政的第一手经验,从目前来看,取得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多事之晨
随着日头高起,长安大内的早上最后一丝凉意也被驱散。站在昆明湖的水边,我一边正在想事情,一边度着步子在等人。
寒食节的最后一天晚上,有人在夜里看到偷偷祭拜的火光,身影曼妙的是个女子,只是一过去,就不见了,只留一地香烛纸灰,这让我有些惊讶,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白天刚刚给主持过公祭,给门下祭祀那些身陨在战乱中家人。就算是我家的女人也有不少都是战争的受害者,提出来也不是不允许的,何须偷偷摸摸的……
早上报上来时,我已经问过暗哨的少年亲事。
“昨夜里,有看清是谁从这里过去的……”
“没看清,只知道是瑶轩的出来的……”
瑶轩是萧雪姿她们的居所,同样的悲惨经历,再加上已经没有家人可疑依靠,她们象姐妹一样的住在一起,当然也方便我夜袭什么……,不过到底是哪个呢……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