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叠邸文,摔在他们面前。
“河东军的名下,才安定几年,就被你们搞成什么模样……这些年,在你们的亲族和部曲名下,又增加了多少新置的产业”
“连炮弩、火器都敢卖给那些登州商贾……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
长安城外的某处旅舍,静边部拓跋家的使者,也终于等到了接触的结果。
“什么,举族百帐以上头领自缚来京请罪……”
白发苍苍的使者听到这个条件,面色痛苦的扭曲起来。
“还有什么……”
“所有族人要分家,弥峨川内,不许再存留百帐以上的聚落……”
传话的中间人,用一种悲悯的表情和一种叹息的声调道
“拓跋本家的所有成年男子,必须进入河西军劳役十年……”
“你……”
一个个严苛的条件下来,这位使者象被抽紧了最后一点力气一样,暴怒的几乎想要挥袖而去,
但是随又想起那些被虏卖为奴,至今不知道在哪个偏远矿山里生死不知的同罗人的下场。就心口愤懑如溺水一样的摆摆手,咬着牙根逐字逐句地道。
“回去说……这些条件我们都应允了,只求给拓跋家一条活路……”
两天之后之后,重新出发踏上回程一行人,还有来自细封部落的见证人,却躺在了血泊里。使者挣扎着,试图从钉住身体的箭只上挺起身来,看着这些前来接应,却突然变脸刀枪相向的族人。
领头的正是新族长拓跋殷德的亲信,他们拿的全是唐人才有弩机和横刀,一个个在尸体或者奄奄一息的身体上割戳出各种残忍的伤口。
“你这个该死叛徒,出卖了我们的部落啊……”
“虽然你是我们部落最受尊敬的人之一……”
对方突然变了脸色,低声道。
“少不得借你的人头一用……为了让我们族人聚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