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从军,屈指可数被留用下来的将领,因为他和部曲正在平康南里,狂欢滥引与人大打出手,结果错过了那次倒霉集体行动了。不过随后派去支援拓揭军,晚到一步,结果就和路嗣恭的押粮队一起被困在这城里。
“等入夜再说吧……”
路嗣恭摇了摇头。
“就剩你这点马军了……我还有其他的用处。”
说话间,打着各种杂色旗帜服饰的军队,穿铁甲的并不多,更多是简单的皮袍子,和杂七杂八的兵器。象潮水一样一泼泼的被打退,又很快一重重的席卷上来。其中一些衔刀提索的部落勇士,根本不需要任何器械,迅速白手攀上墙头,被砍到打落的同时,也把藏在墙头掩体后的守军,惨叫的拖出来,变成飞坠的尸体。
“这些哪里是叛番……”
城中硕果仅存的军头之一,正在打磨大盾上累累刮痕的骊人营旅帅骊泰,突然抬起头道。
“朝廷的边军也不过如此啊……”
按照大多数番胡的作战习惯,凶猛有余而后劲不足,善野战不善攻坚,一般不会在坚城下耗费太多的精力,如果遇到难以攻克的对象,多半会另转他处,或者分散搜掠就食。但是显然这些叛番的表现大大颠覆了这个常识。
他这个感叹,或许是无意的,但似乎有些接近真相。
“只要打下这个围子,钱粮,财货、军械想要多少就有杜少,还有数目不少的犀利火器……”
围攻的军队中,也有人这样鼓气打劲道。
“有了这东西,就算朝廷的正军来了,我们也能和他们周旋到底……”
……
“第几波了……”
又一群山脚中冲出的胡马儿,怪叫呼号着,还没接近蜿蜒的队伍,就被活动的车弩,被射程一排排肉串,这些持刀背甲的军人,也从最初的如临大敌,到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