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哈密(伊吾)和罗布泊(蒲昌海)的粟特聚落,那么参与安史之乱的拓揭,则出于鄂尔多斯南部的‘六胡州‘(鲁、丽、含、塞、依和契州),而回纥所属的拓揭军,则来自靠近西域的一代坚昆、莫啜等地。
“是黄姓突骑施部……”
自后突厥突骑施最后一任白眉可汗身死后,就宣告灭亡群龙无首,陷入黄姓和黑姓的纷争内乱中,出了享有宗主名分的大唐外,回纥也乘机收伏了不少地近的部落,甚至还有一些部落,则投奔吐蕃、大食,
……
数千里之外
弄吉蓬头垢面的站在同样肮脏的人群中,麻木而呆滞望着高耸的城楼,烟熏火燎的残破城墙上依旧顽强飘舞着守军的旗帜,只有手中紧握的陈旧武器,稍稍能带给他一些安全感。
就如吐蕃流传下来的歌颂先王的六字揭句赞歌一样,(松赞干布)大王有六柄宝枪,他们又是大王的眼睛和盾牌,伴随着大王冲锋陷阵,追逐着死亡和武功,每个人身上的每道伤痕,都代表着一个出生入死的故事,直到征服象雄王的战争,象雄人的凶猛,让锋锐的宝枪折断了四柄。
弄吉的家族,正好就是这四柄宝枪之一,作为忠勇的报酬,被分封在雅砻的土地上,世代守卫先王的陵寝。少王的到来,让这些不甘寂寞的守灵家族子弟,看到了重新回到红山宫的希望,在当地贵人多哦帮助下,少年赞普轻易的清洗了身边马向派来的人,将部众和强壮的娃子变成一只军队。
但是很快他们就用血证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在马向经营数十年的权势面前,少年赞普的反扑,就像向狼群咆哮的幼獒一样无力,匆匆召集起来的数千名忠于王姓的义兵,护送着少王有惊无险的杀出雅砻,却发现沿途的士兵和粮草,早被马向征调一空,缺少补充的王军,只能靠不断裹挟那些卑贱百姓,来保持前进的步伐,他还记得,在掌握举国大部分军队的马向面前,纷纷逃亡和四散的那种绝望和无力。
当着脸色苍白的少年赞普的面,上千人的人头落地,罗些川的河水,被抛弃的尸体染成红色,个别通风报信的叛徒,得到荣耀和身份。而他这些贵姓的子弟,作为蛊惑少王作出不当举动的代价,虽然被免去死亡,却被剥夺一切领地和身份,以战斗奴隶的身份,站在大军前驱的序列中。
随着马向宣布了少年赞普,御驾亲征的消息,马向预先集结的大军象开闸的洪流一样,裹挟着众多的人口和辎重,势如破竹一般滚滚越过了青海,直到这座城下,才遇到真正意义上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