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掠夺来的财物,从拜占庭军及其随军商人哪里,以较高的代价获得有限的补充。qishenpack.com
晨曦的雾霭中,一名来自亚美尼亚教会的教士,睡眼惺忪的用冷水泼了泼脸后,进行着晨间的例行祷告,作为最早皈依基督教的国家之一,现今的亚美尼亚人,同样是主的信徒,并且拥有自己形同独立的教会。
打着哈欠的哨兵拄着长矛,将松开弦的弓和箭只靠在一边,有些湿漉漉的空气中,突然传来某种细碎而尖锐的声响,他定神仔细听了听,又睁大眼睛,好确认那些被风吹动的模糊灌木,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然后脸颊骤然一痛,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推动他的头部,猛然向后翻倒下去,摔出沉闷的声响,却是落地之前已经死去了。
几处被急促遏止的惨叫声,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响起。
亚美尼亚人的驻扎营地,发现自己遭到进攻的时候,敌人已经逼近到了珊墙之下,外围甚至没有接到任何的预警。
头戴软尖帽,长袍背甲的波斯人,和包着大团头,身穿着旧王朝制式锁子甲的穆斯林新附军,如潮水一般的用上了两人多高的寨墙。
他用木板和大盾,填平外围的陷阱和沟壑,在栅墙上刀砍斧劈的破开一个个缺口,然后蜂拥而入。
他们甚至很有几率和默契的让开正门的通道,然后由三五成群马挂木撞锥的骑兵,发起冲刺,带着巨大的惯性将包铁的尖头,狠狠捣在厚板大门上,木屑飞溅的到处一个个凹陷的坑洞,
直到大门崩成四分五裂的碎块。
亚美尼亚这一刻,也被激发了高地人藏在骨子里的悍勇和血性,他抓起身边一切可以找到的东西作为武器,勇敢的迎向这些闯入的敌人,因为他们身后还有为数众多的老弱妇孺。
一些人冒着箭矢跑上了仅存的塔台,他们吹起了告警的号角,用沉闷浑厚的音符,呼唤不远处的罗马军队,
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一片的死寂,拜占庭人早就连夜从自己的营地里撤走了,然后将进攻的通道和前沿让给了那些敌人,从这一刻开始,亚美尼亚人就被昔日的盟军和宗主国,给抛弃了。
在国王和大多数贵族都外出的情况下,群龙无首,六神无主,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他们乱糟糟的挤在一起,寻找和推举每一个可以做出领头的人。
箭塔和哨位一个接一个被点燃,敌人的喊杀声和同袍的哀鸣声之间在营地边上奏响着。
终于有人缓过神来,聚集在一名年长的武装主教身边,这位主教虽然已经四五十岁,但是肌肉发达的他,在片刻之前刚刚用沉重的手杖,打翻多名波斯人,将附近各自为战的人召集起来。
这名亚美尼亚主教,振臂高呼道
“拿起武器,骑上战马,推倒外墙冲出去……”
“所有能够站立的人,都必须投入战斗……”
在他的呼唤和指引下,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他们的身边,落到波斯人手中的下场和恐惧,让他们成为袭击浪潮中,一块坚挺而不断壮大的中流砥柱。
然后从天而降的火焰,彻底吞噬了他,也让周围的人,彻底丧失了勇气。
被骑兵保护着,向营地另一侧山地小径转移的年轻妇女和孩童们,也传来了响彻的哭喊声,敌人同样在这这条截击了她们。
这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抽调了亚美尼亚米拼死战斗的最后一丝勇气,成群结队的四散本套,然后在被波斯人的骑兵,砍到在荒野中,或是追逐射杀在山林的边缘。
……
扎格罗斯山脉,山外绿洲之上的卡米什利城外,
等候在村庄之中,前来觐见的亚美尼亚王马克西米连及百多名贵族,并没能等来拜占庭人的统帅包鲁斯,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成千上万高举大盾,手持刀剑和投矛的拜占庭军队包围之中,
而在被分隔开来的外围,他们的扈从和护卫,当场在盾墙和矛尖的逼迫下,解除武装并且予以逮捕。
这些拜占庭士兵的军旗,也不是曾经与亚美尼亚人一同并肩作战过,而有所熟知的白鹿、山雀或是云杉那几个野战军团,而是来自安纳托利亚诸军区以外的,北方奥普希金军区的火焰马军团旗。
一名陌生的军将向他们宣告,以泄露军事机密,恶意制造和挑起与赛里斯人军事冲突的罪名,将被押送到君士坦丁堡接收专门的军事审判
如果来自拜占庭统帅方面的怀疑和质控,被证实或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