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群玉阁半个时辰后她才开完会，

看着凝光即使精心打扮也掩盖不住的黑眼圈，艾一十分善解人意的给她了一道涤尘术，驱散所有负面状态，只字不提降低工作量的事。

“多谢仙君。”凝光的气色好了一些，但不多，毕竟肉体上的伤势容易治愈，但精神上的磨损难以抹除。

“怎么忙成了这样？我觉得我布置的工作量不是很大啊？”

艾一投来古怪的眼神，凝光也没端着架子的精神了，苦笑了一下。

其实艾一没说错，变革刚刚开始，工作虽然多，但也不至于把七星累成这幅模样。

问题在于他们太紧张了，手上的工作都是没见过的新产业，保险起见，他们自然得多跟进一段时间，确保不出现偏差。

每个工作都多一段时间，工作量自然呈指数级上升。

但凝光也没说什么卖惨的话，只是笑了笑：“此乃璃月千年难遇之机遇，我们忙一些没什么。”

艾一摇了摇头：“我的存在不是为了责怪你们，而是给你们兜底的，要知道有时候失败的经验比成功的经验更重要，因为失败可以也被叫做‘隐患’，只有排除足够多的隐患，璃月才能更健康的发展下去。”

“你要明白一点，当人治真的到来，我便不会再插手那么多，甚至在千百年后，璃月和仙人的香火情完全断绝时，就算璃月覆灭，我也不一定会出手。”

凝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艾一，后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但他在总务司前玩人头的时候表情也很柔和，所以很难从表情上辨别他的话语真假。

“所以别顾虑那么多，放开手脚去干，你们就算把璃月玩崩了，我也能把它掰回来。”

“你们这么努力，把所有事情都压下去，隐患只会越来越多，搞得我都不敢继续发展了。”

凝光见艾一说的如此严重，只能说道：“我会提醒大家注意一下的。”

艾一的‘摸鱼有益论’到底能不能传播下去，他现在并不知道，反正只要七星听了他的话后能悠着点就行，现在七国都烂的不行，像七星这么尽职尽责的工具人少之又少，可得省着点用。

凝光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甘雨说仙君大人找我是为了愚人众之事，可最近他们很安分，所作所为都很符合契约和规则，难道是我的情报出错了？不知他们又有什么计划？”

艾一乐了：“难道他们不作妖，我就不能算计他们了？”

“额……当然可以，只是我没想到……”凝光停滞了一下，显然是在斟酌措辞。

“没想到我是这种坏逼对吧？没关系，直接说出来就行，我跟摩拉克斯那死要面子的不一样，你们只要有能力，完成工作后随便骂我，甚至你们要是有能力取代我引导璃月，那你们指着我鼻子骂都行，我很乐意你们把我踹下去。”

凝光微微一笑：“仙君这么说，我可就当真了。”

“我对所有合格的人都这么说，甘雨、赫乌利亚，乃至于七星之前的代行者。”

“因为摩拉克斯当初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当真了，所以他被踹下去了。”

“现在那家伙已经进入了养老生活，每天只用看看场子，工作三个小时就能休息，而我却要每个月工作一天才能休息二十九天，亏大了，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凝光沉默了一下，其实她也算是个数学天才，六位以下的加减乘除她都可以直接心算。

但这一刻，听了艾一的话后，她对自己的数学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这……每天工作三个小时难道不是比每个月工作一天长吗？

第233章 缘由

简单的向凝光介绍了一下唯心主义，将她的数学知识拔苗助长后，艾一的心情平淡了许多，大白团子的影响慢慢消退。

“好了，说正事吧，此次我来找你，是为了让你代替我出面，跟愚人众做一笔交易。”

凝光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交易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把蒸汽科技作为筹码，交换愚人众这段时间在璃月吃下的产业，以及他们自己研发出来的新型摩拉铸造术。”

凝光闻言不禁皱眉：“他们能铸造摩拉？”

“当然不能，”艾一摇了摇头，“现在人类所使用的的摩拉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摩拉基底，也就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摩拉本体，另一部分则是防伪认证，是脱身于世界基石的超凡概念，只有摩拉克斯可以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