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硬，但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此时此刻他对愚人众还是有归属感的，最起码觉得旁边的这些同僚不会趁自己状态异常而落井下石。

可他低估了同僚的乐子人程度。

眼看着潘塔罗涅即将倒下，但却没有倒下，期盼众人打起来期盼了一整场会议，却没得到回应的少女，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她开口道：

“还是休息一下吧，潘塔罗涅，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愚人众谁来赚钱？”

这话可谓杀人诛心，是对着潘塔罗涅心中最后一块柔软的地方来了一刀。

潘塔罗涅？富人？愚人众执行官？

哼，钱包罢了！

少女身旁的木偶都震惊了。

你37度的身躯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哥伦比娅，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v-”

少女一脸纯洁的笑容，试图仗着自己的可爱蒙混过关。

但富人此时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刚刚站稳的他再度摇晃起来，强忍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

“噗！！！！！！”

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双腿一软，趴到了小盒上。

“潘塔罗涅！”

那枚闪闪发光的神之眼，距离他的脸庞只有几厘米。

他看着那璀璨的金光，胸腹一片疼痛，身躯极度无力，但思维却十分清晰。

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他见识了太多东西。

同僚的背刺，艾一的搜刮。

基于个人欲望而聚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明明不在场、却仿佛看透了一切的仙人。

以及他们用出的种种不合规的手段，让他感触颇深。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经商时常用的手法，过程也是这般花样齐出，不讲道理，结果也是这般激烈，动辄让不服从者家破人亡。

以前他并不能与这些人共情，只因为他天资聪颖，不论怎样的商业手段，他都能想办法破解并加以利用。

但这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自己永远可以弥补差距，可若差距无法弥补呢？正如自己的力量永远都赶不上这些非人的怪物。

……

现在他有些明白那些人的无力了。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些其它的东西。

原来……

原来这就是你否定我的原因吗？摩拉克斯……

世界是没有规则、纯粹弱肉强食的角斗场。

但人类的社会不应如此，流淌于社会中的金色血液，也不应沾染这种规则。

金钱的本质是信任，信任的本质是约束，约束的本质是法律，法律的本质是规则！

用非法手段获得的金钱，最终也会因非法手段而彻底失效。

当信用崩塌时，每一枚摩拉都在勇穿天涯！

……

你让素来仁善的璃月仙人如此突兀针对愚人众，是否也带着点醒我的意思？

……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岩王帝君……

……

这一刻，潘塔罗涅悟了。

仆人和公子走过来把他抬走，他躺在担架上无比安详。

潘塔罗涅，在和愚人众的搏斗中倒下了。

但他的手中却抓着一枚神之眼。

那宝石中的光芒，灼灼生辉，宛若一个灵魂在其中洗去浮尘，浴火重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摩拉克斯。

规则是必要的，只有规则，才能限制贪欲和野心，让世界长治久安。

只有规则，才能限制像愚人众和艾一这种无法无天的狂徒，让他们偃旗息鼓。

只有规则，才是属于人类的「语言」！

…………

与此同时，稻妻。

被温迪叫过来品鉴至冬火水的摩拉克斯，突然心有所感的抬起头。

摩拉克斯虽然强大，但还达不到凡有言必被知的位格，顶多就是在自己的辖区内，能听见臣民诚心诚意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所以身在至冬的潘塔罗涅，他心中的呼喊不应被摩拉克斯知晓。

但架不住这人的愿望实在是过于璀璨，以至于引起了世界回响，直接顺着摩拉克斯的因果就爬过来了。

“怎么了？”

温迪这次没有趁着摩拉克斯分心偷偷喝酒，因为至冬火水劲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