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玛岛。
萨卡斯基架着马车辗转在岛屿的各个地方。
基本在一个地方停靠休整不出半个小时被会被海贼们重新寻到,再进行下一次的转移,奔逃。
这样一来,吃食便简化成了咬菜嚼根,睡眠更是有一会是一会,还得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袭击和无处不在的哨卡,这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的确是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而这恰好是布·哈伦所刻意带来的,有了镇民们的全力帮助,萨卡斯基便如同搁浅的海兽,看似凶猛无比,但早已身陷囹圄,连阳光和空气都成为了敌人,也不知死亡和浪潮哪个来的早一些。
“今晚,注定令人难忘。”布·哈伦看着麦格玛岛的地形图,盘算着萨卡斯基所剩无几的口粮,八天已过,这所谓十天的口粮在自己的摧残下应该消耗殆尽了。
另一边。
萨卡斯基已经将马车丢弃,这既是为了远离监视,也是为了下定决心。
他趁着夜色悄悄的摸向了麦格玛镇,但他过去两天的行进路线是如此明显,以至于萨卡斯基要来的消息可谓是路人皆知。
萨卡斯基在小镇边缘望着灯火通明的小镇一阵牙酸,再望向远处用作灯光支援互为掎角之势的三座瞭望塔,只好绕着小镇四周不停的移动,来寻找突破口。
“灯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守着灯光的人。”萨卡斯基再次回到了最初也是最亮的一个路口。
“这才是真正的突破口,对手特意展现最难以攻破的地方,往往是实际最虚弱的。”
萨卡斯基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双腿略微有点颤抖,即使内心坚定也无法消除这颤抖,因为这是身为弱者的自觉。
萨卡斯基径直走向了那里,果然不出所料,守着这里的人很少,少到甚至不会出手制止自己的前进,以免将局势搅浑。
萨卡斯基看着跑向镇中心通风报信的人,并没有试图去阻止那个人,从大的博弈来说,今天是来去自如或是自投罗网,完全取决于对方的耐心。
萨卡斯基不疾不徐的走着,在路边捡到了一颗不起眼的稻谷。
“这足以说明镇民们的粮食被集中转移了,但这样的举动可比我挟持镇长的行为严重多了。”萨卡斯基默默将这个谜题藏在心中,这不是他现在该去思考的事情。
这个镇上能仓储粮食的地方不多,无非就是小镇西面的仓库、镇长的庄园、酒吧的地窖。而西面正是海贼船停靠的方向,镇长那边刚结下梁子定有重兵把守,眼下就只有酒吧的地窖是可选的地方。
萨卡斯基感受到了暗地里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操持着他的一举一动。
“酒吧的地窖也是一个陷阱,我不得不钻的陷阱。”萨卡斯基想了一会,直接闯进一户居民的家里拿了点东西,径直朝着地窖所在的镇中心方向奔袭而去。
“他来了,我已闻到他那炽热的味道。”布·哈伦在黑暗的地窖中睁开了黑色的眼睛,他像个老6一样躲在这里,随时准备给萨卡斯基一个迎头痛击。
萨卡斯基则躲在酒吧的屋檐上看着坐在酒吧里喝酒的五个海贼,这几人长相猎奇,一看就知道是海贼精英,似乎正在聊着什么。
“我越来越无法理解大副了,我们是海贼,为什么还要把前两天抢商船得到的战利品分七成给这些镇民,这是身为海贼的耻辱。”一个大饼脸的海贼喝着酒不满的说到。
“我们先前曾多次反对过大副的命令,但最后都证明他是对的,无一例外。”一个方脸蓄着鼻毛胡子的海贼看着已经醉意不浅的同伴,只好劝诫他不要再说什么胡话,现在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的私人场合。
“哼,我们现在还要守在这破地方,陪一个小鬼玩过家家。这就是你英明的大副,所做出来的决定......”
大饼脸的海贼越想越气,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的吐出。并没有顾及同伴的情绪,使得方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猝然爆发,猛的扇了大饼脸一巴掌。
一旁的海贼也不嫌事大,他们本就不是什么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一有热闹可看,便纷纷起哄,早把阻击萨卡斯基的任务给抛至脑后了。
萨卡斯基看着一溜烟就跑出去决斗和看热闹的众人,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运气之好。
萨卡斯基纵身从屋顶跳到了大堂,往酒吧的后勤区缓缓走去,萨卡斯基的目光在路面和墙边旋转,这里还和记忆中的一样,看来并没有布置什么陷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