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孤倦却没有发起脾气——她的怒气,这些人承受不起要找人麻烦,有本事你就找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欺负弱小算什么?——这话是很久以前眠漾说过的,她记在了心里,自此以后再不轻易对人发脾气“没事,去叫人换面镜子进来,顺道再打点水。你,对,就是你,过来把我脸上的东西清掉!”
几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让方才为自己上妆的那位少女将她自己的杰作清理干净紧,孤倦在外面来人有请新娘子的时候,并不盖盖头的走了出去……
婚礼是皇帝主持宾客是满朝文武不带盖头的新娘子一脸素颜,面无表情的走进大厅,满室赫然——静得某人肚子里‘咕噜’一声,都听得清楚金荀白——被人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立的十三皇子,思绪并不能整齐的了解到发生了什么——却因为众人的沉默下意识的回头望向让沉默蔓延开的方向——迟疑了下,模糊的眼却奇怪的很轻易辨认出了那走过来的一袭红衣的人金荀白——金皇朝最受宠爱的小皇子,曾经的天下第一的美人的儿子,现今被世人传说成天下第一美人的男子——其实他是不是天下第一的美,没见过天下所有的人,谁能说得准?
可,那独一份的柔静气质,干净的味道却是他即便安静的坐在那里,不闻不问人和事,大伙儿也能感觉到的此刻,他苍白着面孔,要依靠人搀扶才能站稳的身子,明明都显示出一种极度的弱,可是,那股子静的美和味道,却还是久久不散的缠绕在他身上——给人种说不出的好感站在皇家礼堂中央,他被身边的人搀扶着,勉力回首,看到那一身红衣的女人,奇怪的腼腆了起来,白得吓人的脸上泛起些许的红,模糊看不太清楚东西的眼睛里有了些笑意“孤将军……”
他道,却因为没有太多力气,发出的声音连身边搀扶自己的人都听不到孤倦走过去,立到他身边身形笔直,如松柏并不看他高居于首位的皇帝原本看到孤倦的举动面色便是一沉,怒气冲天而上——这女子是有才,可再怎么样,能够嫁给自己最疼的小儿子,救得他的性命——这是她的福气,她怎敢!!!
怎敢连盖头也不戴,妆也不上的就这样出来!!!
皇帝——金无惧,沉下来的面色让原本就沉默的气氛愈发的紧张边上,站在人堆里的万俟眠漾眼里却流露出些许的笑意果然,孤倦那家伙必然是不会什么也不做的乖乖接受婚礼的——虽然不能反抗,但是至少也要挣扎挣扎意思一下的,不是?
不然,这也不是她了陛下!
站在金无惧的边上,黄公公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陛下,小殿下是欢喜的,您看!
小声的,极其细微的指向金荀白的方向哼!
黑着张脸,金无惧坐了下来四周紧张的气氛少了大半只不过,黑这张脸的皇帝陛下主持婚礼,谁又敢大肆喧哗?
于是这场婚礼,倒是很快的就礼成,新人们,被送入了洞房大红的喜烛摇曳,明晃晃的因为身体的缘故,十三皇子没有像别的皇子成婚的时候那般又回到婚礼会场,而新娘子又没有盖头盖,还寒着张脸所以,送了新人们回到新装好的十三皇子府上,那些喜庆的洒桂圆莲子什么的事情,便被人像是被鬼追着似的做完了新房里,被搀扶着坐着的男子靠在床柱上,一身红妆的高挑女子立在桌前孤倦在看桌子上的酒方才那些烦人的人说那酒是必须要喝的——还要是交换着两人的手臂喝,谓之‘交杯’烦!
成个亲,怎么这么烦!
怒火上来的一把抄起桌上那两杯酒,酒杯很快速的在桌面上升起,杯子里的酒自然的和杯分离,晶莹的液体在半空中滑落,却被更快速的又接回到杯子里——一切不过数秒,快得几乎没有人知道孤倦却略的冷静了些——这些细微的发泄,是她因为某个人的话,而渐渐养成的习惯——但是那人并不在意右手拿起两杯酒,孤倦往床边走过去虽然十三皇子一副病病歪歪马上就要挂了的死样子,可是孤倦却知道他死不了那个该死的胡老头话都给她说了,有了自己,他怎么可能死?!
不过第八层的‘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