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说出自个儿原本想说的话,然而,其实他说不说也都无所谓“嗯……”
没有升降调的一个‘嗯’字,孤倦的模样和态度都是看不出任何变化的,但是就那样子,你却很清楚她已经知道你要说的,并且——你可以滚了——于是,胡太医退了出来——郁闷更甚留下孤倦,一个人对着那已然是昏迷过去的人,有些不爽但是却不爽而不得发不动声色的退下自己的衣物,掀起软榻上厚厚的被褥,孤倦握起被褥后人的手……一阵冰凉从这接触处滑过,孤倦略微迟疑,仿佛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的确是个与常人身体差异很大的人——她自己的体温向来是偏低的,这与她的体制有关,然而因为练就‘逆音’她体内的温度却似火,这且暂时不谈,只说她的体温,和任何人相比从来都是低人一些,而这少年居然比她温度更低——撇去多余的身份不谈,孤倦的视线算是第一次,认真的,老老实实的看着他的脸算不算的上是格外的出色,她并不太清楚,因为对于美色这东西她没啥讲究,只不过,眼底的青色却让这人显得有些可怜实际上,虽然自己对于这场诡异的婚姻保持着郁闷的感觉,但是,对于一个未曾蒙面的人,要说得上多么的恨——在这人并不是十分的面目可憎的情况,也是件很难的事情,所以虽然有些嘲弄,她其实一直都不过是路人甲的心理钻进被褥里,运气内息调动周身的热度,孤倦感觉自己像个火炉,而被自己拥抱起的身体原本的冰凉亦渐渐变得微小……
窗外的大风呼啸着卷起残叶,寂寥的季节里一切都是萧条的——除了人心——荀白失温的身体逐渐回暖,因为冰冷而陷入沉睡状态的神智也缓缓苏醒,周身的温暖让他有片刻没有回过神来,只舒服的略略挪动了身体——方动,身后却传来平静并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女人的——他熟悉的——她的声音一愣,断掉弦的大脑在片刻的迟疑后,身体的触感却像被蒙住双眼后那般的敏感——察觉到自己和她格外亲昵的姿势以及,chiluo荀白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不曾出现过的高温体温——当然,他是指他没有发烧的时候的温度——这会儿却让他感觉像是从头到脚趾,仿若燃烧了一般的火热尴尬、羞涩、略略的兴奋和不知所措的小小颤抖在孤倦身前的少年身上一一显现,让她觉着新鲜——“别乱动!”
可声音却依旧是普通的调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孤倦倒是真的确定自己的确是这位尊贵的皇子殿下,第一个女人——奇怪不是?这世上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哪个不会想着多几个女人的?
甚至有人说,如果她孤倦是个男人,说不定已经是千人斩了——军队里那些男人,说话的嗓门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莫说,她的听力已经好到百里范围之内,苍蝇都能感觉到“嗯……我我……”
哆嗦了,荀白紧张的不晓得如何才好虽然所谓的肌肤相亲,二人已经经历过数次,可……这般的靠近……
“外间的温度太低,殿下昏了过去,胡太医说需要人为殿下保暖。”
平静的声音仿佛他们两都衣冠楚楚的对坐在公堂之上,却不知道怎么的,让他愈发的紧张起来“是……是吗……孤,孤将军……”
话说着,却不晓得理由的忐忑愈甚,金荀白觉着自己心头住进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巨龙,挣扎着奔腾着上下乱窜而身后传来的温暖,让他这句虽然弱,可却功能完好的躯体,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对……对不起!”
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可这样近的距离,这些变化又如何躲得过近距离一起的人?
苍白的少年面孔上的白,被皮下奔腾的血液染得通红“咳……咳咳……殿下,殿下需要属下……帮忙吗?”
前一刻还在想着天外的一些乱七八糟事情的女人,这会儿却因为少年的反映,像是忽然之间有了女人的自觉,略的尴尬了起来虽然孤倦自己没有察觉到,可她却是略的尴尬了——难得的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chiluo“啊——不不——”少年几乎要跳起来——如果他不是这么虚弱的话,可那面孔苍白的底色上,艳得像血一般的色泽,却愈深孤倦不晓得要说什么,于是沉默马车还在走着,窗外的风依旧呼啸,纳明等人的打马而行发出的声音和风声一起,听到了孤倦的耳朵里——尴尬散了马车里一阵的沉默渐行渐缓,安静的靠在孤倦身上的少年竖起的神经在自己清醒过后便没有松懈过,而身体的兴奋,亦持续着,让他恨不得能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少爷少夫人,前面有家客栈,咱们今夜就在这边休息吧!”
纳明的声音不清不缓,却像是救命的稻草“好!”
抢在孤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