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明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还傻傻盯着那檀木盒子,愣愣出神的少年忽的一震——不是她么——复又泄气一般没了力气——只不过,风罗那五皇女来此作甚?
想着,却还是起身,开了门幸缠眼里的荀白——本该是带些弱气,却灵透的美人儿——那样漂亮,那样鲜活,那样的……令人向往——而不是此刻——苍白得跟个鬼一样“你怎——”余下的话,幸缠说不出来,她自是晓得他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于是转了话“殿下,你上次来我风罗,幸缠可是为好的地主,此次幸缠来到你金朝,殿下是否该尽尽地主之谊,带幸缠四处逛逛?”
荀白一愣,他没想到这人此刻来竟是要说这个——“嗯,五殿下,呵,”先是愣愣的,后一刻却忽然之间像是松了下来“五殿下想去哪儿?荀白自由身子不甚好,这京城亦不晓得又多少好玩儿的位置,要不让纳明带着……”
“不好不好!上次我可以为你建了个林子,你怎可就随意打发个下人给我?”
幸缠却笑起,洋洋洒洒,却直接决绝荀白望着她,露出的神色辨不清实质,终却:“那好吧,纳明,你派个熟悉京城的人跟着,我陪五殿下上街走走。”
于是,一行三人便上了街望着金朝的街头,凤幸缠是有些兴致的,可偏偏跟在她边上那少年却仅只是安静而不出声的温和,让她有些恼意——最后逛了逛,逛得一丁点儿的不开心,干脆便寻了处馆子,在二楼要了个包间席间只有荀白幸缠二人,那跟在边上的人也被幸缠支到屋外守门,于是,她干脆露出实在模样——一伸手在荀白面前晃了晃“回神了,小殿下,你再这么无视我,当心我不帮你!”
笑笑的望着人——没错,她是过来帮忙的——虽然也很不甘心,但是,她其实早就清楚无论孤倦那女人是生是死,是要他还是不要——这人眼里心里,从来都是旁人进不去的至于她——她也很无奈的晓得自己就是在那‘旁人’里,可偏她还是舍不得他太苦——她真想不出来,这世上除了那叫做孤倦的女子,还有谁能见他受苦?——可偏的,这傻小子竟就是将那能够刺伤刺疼刺死自己的武器,给了那女人荀白本是蒙蒙的眼,听到幸缠的话,这才像是走神后又被拉回来,但是却不过只是笑笑,并没有幸缠所以为的高兴——听到她要帮他,不该高兴的么?
“五殿下的好意荀白心领了……”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我打算怎么帮你你——”“五殿下什么也无需做,”两个人,不断的相互打断对方的话幸缠一愣,荀白却接着道“五殿下并不需要再我做些什么,荀白亏欠殿下的已经够多了,”不是不晓得眼前这人所给予自己的情意是怎么样的,可他无法接受,更是——荀白知道自己很傻,全天下的人都不要,偏偏选了个总让他撞得头破血流的,可——若明晓得傻,明晓得疼,却还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啊——“荀白,其实是很软弱的人,比不她,比不得殿下你,可,再如何,荀白也是男子,男子的话——自己喜欢的人,应该自己去坚持的,殿下好意荀白心领了,可真的不用了,若最后,还是不能如愿的话——那也只是本该如此”自己喜欢的人,应该自己去坚持,若不能如愿,那夜只是本该如此——为什么那样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凤幸缠觉得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她本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可怜儿,可他不过是面色苍白——看得到疼痛,却不晓得有些什么,竟支撑了下来——是在坚持着什么样的信念吗?可那女人,明明已经是离去了,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的,不是吗?
“喂,女人,你怎么想?”
幸缠不耐发的一把拍向身边悠闲品茗的女子,语气不善“还能怎么想?小殿下本就不是真正软弱的人——若是真的软弱,那个男子能像他一般坚持喜欢孤倦那种女人?能这么多年来经受那样多的病痛从来不抱怨一声?”
说着话的女子,有一副清秀的面孔,说话时略略闪动了的眼底是一整片的干净——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样干净不过是水——里面藏着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是万俟眠漾——御史大人“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大人的意思是,小殿下是真正契合孤将军的男子!”
悠闲品茗的女子闻言抬起头,望着说话的人,但笑不语,而她身边,罗伦浅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却端起桌上放置的茶壶,一面给万俟眠漾又倒了些茶进半空了的杯子,一面却又对着凤幸缠续道“前些年,大人一直觉得朝中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左右了陛下的很多决定,但是这些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