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能永远终于太子,所以才早早便埋下了这笔。11kanshu.com
高,实在是高!虽然索额图已无奈垂死于我脚下,却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出色的阴谋家。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将自己所想和盘告知四爷,他静听了许久方才发话:“心儿似亲身经历此事一般,经你一说,似乎整个事情便能窜起来了。”
“既然爷也认为此事过程便是如此,那么我们便得猜度胤礽下一步欲走何棋,要先他动而动,先他行而行,方能抓住制胜之机。”他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但此事仍有一位关键人物。”
“莫小!”我两异口同声的说道,相视而笑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若莫小真的在整个事情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窜连作用,那么此刻他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太子逼迫莫小前来京城污蔑四爷之时,莫小的妹妹定然尚在人间的,并不是他所说的妹妹被杀,因愤而来。不然也起不到威逼的作用,但此刻到底是否已遭毒手,却又是一个未解之谜了。
怎样才能将太子将蒙黑的情景之中,拉至光天白日,怎样才能将他的昭然恶行,以不可遏制的势头,瞬间传遍朝野,广布民间而又不露痕迹,着实需要一番思量。
沉默了…我与四爷虽然深谙权道,却一时间都想不出一个两全之策,也仅能采取最后一招了:诱敌之计!
回府时候已经月上梢头,府外萤火一片,我牵着马儿在清冷的街道徜徉许久,都想不出一个令他好过一点的说辞。
转角之时便已瞧见府门前那两高挂着的巨大灯笼,小福子在门口哆嗦着来回小跑,一见我的身影便跑上前来说道:“福晋,您可回来了,可把爷急死了!”
“怎么,爷出去寻我了?”愧疚虽漫漫溢了一路,更多的却是心虚感触,内心深处,我还是不愿同他分享我与四爷之事。
“哦,那倒没有,只是爷吩咐奴才找了府里最亮的灯笼挂门口了。也能让福晋看清楚了路。”他讨好的说道。
不知为何,明明不愿见他为我焦灼难定,但当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忧心仅是照亮府前那方寸之地的时候,心里又忍不住的失落了起来。
“福晋,您披上斗篷吧,这会儿功夫,爷也没时间顾虑福晋您了啊!他方才还在这转悠呢,但府里管家说李福晋要生产了,他便火急火燎的走了。”小福子恐是看出了我的不悦,详尽的解释道。
闻此本该释然的我,却只觉夜空突降厚云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他将有嫡子了…而这个儿子却是全然与我没有关系,我与他,明明是夫妻的名分,本该厮守之人,却如同两条平行线一般,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生活。
他想走入我的生活,却因为种种不能解释的因由,终是无法了解。
“你回去歇着吧,我去李福晋那瞧瞧。”不知在他看来,我今夜的面色,是否若那深闺怨妇一般蜡黄了脸色,暗自拍了拍自己面目,苦笑了一番。李氏本该在秋弥过后便产子的,奈何那胎没有保住,不过命里注定她有子嗣,过了些年月,果真又有了孩子。
等我踏及府院西屋之时,新生婴孩的哭声已经嘹亮了许久,我依着围墙一侧的圆型弓门,不敢再迈进一步,怕推门瞧见的。是八爷满心欢悦,荣升阿玛的生动表情,而围在他身边的,却是一张张青春朝气的秀脸。
忽然觉得苍茫世间,又剩下自己一人了,原本我以为这世上不管他人如何待我,我仍有一份牵扯不断的亲情,仍有一段绵延可继的责任,但是顷刻间,我似乎已经一无所有了。
扎纳扎特尔,江修缘,丹津多尔济,四爷...这些人,有些是我回首方知缘浅,有些是我明知此生无望,却仍若藕丝般时有抽连,而今连我命中第二位夫君,也已是别人的阿玛了。
“心儿。”不知何时,八爷已经站在了我面前,灯光下他狭长的身影,遮住了我瘦小孱弱的身姿,却掩不住面上点点泪光,狼藉而落。
他提起袖子轻柔的来回抹干了我的泪,嘶哑的说道:“我答应你,这是唯一一个我与别的女子的孩子。”
我扑进他的怀里,肆无忌惮的大声哭嚷起来,我甚至都未与他同过房,他却仍这般义无反顾的作出承诺,明知康熙看种子嗣,明知康熙重视联姻。他却仍是这般执着坚定的承诺了。
此时满心所想,不是康熙万遍叮咛看住他的心,不是权力场上左右思踱他的心,而只是深深刻刻的一片感动,一片缘自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动。
渐渐觉得他的胸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