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知道姿容的踪影?」
「但有很多事情都不在妾身的掌握之中,包括太子的行事。」
「你知道了?」萧敬紧盯着蒲兰心。
蒲兰心点头。
「这件事,本王自有办法摆平。姿容在哪儿?」
「太子如何摆平?长公主肚中的娃娃一天一天长大,太子可如何向圣上、皇后解释?圣上还好说话,但皇后最讨厌男人三妻四妾。要是她知道长公主怀了太子的孩子,那会有甚么后果?」
「那是往后的事,用得着此刻便解决吗?」
「太子要放弃此刻的名位吗?」她看进他焦急的眼眸,平静无波。
他捉着她双臂,大吼,「本王用不着你教训,姿容在哪儿?」
「太子为何这样焦急?您不是已猜到妾身会如何解决吗?」
「你真的杀了她!」他放开她,一脸错愕、疑惑、伤痛。
她依旧一脸平静,淡淡地说着:「但太子之位保住了,不是吗?」
「你……」盛怒之下,萧敬一掌掴向她,蒲兰心跌在地上。她没有喊痛,也没有怨恨地看着他,只是静静地抚着受伤的脸。
他望着她,紧握着拳头,他究竟做了甚么?他痛恨自己的冲动,但也不能原谅蒲兰心的自作主张。他把怒气发泄在桌子与椅子上,桌子与椅子变得碎片,然后,他夺门而出。
厉天行与萧衡本在馨蕊园玩耍,当他们听到雪皑阁吵耳的声音时,立即赶到内堂,看到一地狼藉与刚站起身、掩着脸颊的蒲兰心。
「太子妃/母妃,您没事吧!」厉天行与萧衡异口同声道。
「我没事。天行,你快跟着太子,别让他出事。」蒲兰心急道。
厉天行虽担心她的伤势,却不忍拂逆她的意思,立即追出去。
萧衡看到母亲掩着脸颊,怒道:「母妃,父王打您?」
蒲兰心勉强一笑,「母妃没事,外面没有侍婢吧!」
「没有,我们早按母妃的吩咐,调走了所有人。」萧衡温柔地替母亲拭去嘴角的血渍,「母妃,孩儿替您拿药涂抹。」
「好,麻烦你了。」
萧衡为蒲兰心上药,他担心道:「母妃,还痛吗?」
「已不痛了,衡儿乖,你自己到外面玩。」
「不,衡儿要陪着母妃,不让父王再伤害您。」
蒲兰心只是抱着儿子,再也没有说话。
「衡儿向祖父大人、祖母大人请安。」萧衡向萧立熹与慕容珂行礼。
「乖,你的母妃呢?」慕容珂问。
「母妃身体抱恙,所以差衡儿来向您们请安。」
「她没事吧?」
萧衡摇头,「祖母大人请放心,母妃牙痛,面颊肿了一片,但身体没甚么大恙。」说罢,萧衡的眼神不经意地瞥向萧敬。
「静影,叫膳房预备粥食给太子妃。」说罢,慕容珂轻咳了几声。
最近,慕容珂近日一直风寒缠身,不论太医为她找来怎么的药材,终究是药石无灵。
「祖母大人,您也要保重身体。」
「对,你就只会关心兰儿,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萧立熹握着慕容珂的手。
「圣上请放心,臣妾的病没大碍。」慕容珂一笑。
离开泰央殿后,萧敬与萧衡一同回到麒鸣殿。萧衡老是走在前头,欲较父亲先回到雪皑阁。然而,无论一个四岁小孩走得多努力,走得多快,也绝不能超越一名成年人。萧敬只需略为加快脚步,便能走在前头,挡住他的去路。
他蹲下,「衡儿,你赶着前往哪儿?」
「孩儿要回到房中保护母妃。」他挺起胸膛。
他四岁的儿子也比他可靠,起码,他会保护自己的母亲,他却伤害了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最爱的女人。
「你放心,父王今夜会待在书房,不会回到寝室。」
萧衡诧异,睁目,「父王好可恶!您……」他左望望右看看,确定四周没有人后,才敢说,「父王欺负母妃,现在亦不回房看她。你知道吗,母妃的面颊红肿肿的,难看死了。」
萧敬沉默,伤害了她,他的内心也绝不好受,但他也不懂得如何排遣这份不知是怒还是恨还是沉重的无力。
萧衡只道萧敬不把蒲兰心的伤放在心上,却不知道萧敬内心情感翻腾。
他搥打萧敬,「母妃哭了,父王知道吗?知道吗?」
兰心哭了吗?萧敬紧握着拳头,依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