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著紫染篛,看到她撕裂的衣領,緊張道,「染篛,你的衣服……是誰傷害了你?」
「聖上……聖上,太子對臣妾……」她抽泣。husttest.com
蕭立熹怒氣攻心,「敬那個畜生,竟然敢……」他劇烈地咳嗽。
「聖上,別生氣,龍體為重。」紫染篛連忙為他掃背。
蕭立熹捉著她的手,「朕不過是臥病在床,他已如此放肆!朕竟聽信皇后之言,改立那畜生為太子……,朕……」他再次氣喘。
紫染篛再次為他掃背。
「染篛,替朕叫那畜生到來。」
紫染篛怯懦道,「但臣妾怕太子……」
「還太子甚麼的!小莫子,傳護國公,朕要廢了那不肖子。再派人叫太子來見朕。」
蕭敬來到泰央殿時,內侍與宮女對他的態度更為恭謹。華英宮的形勢早已改變,沒有改變的,只是他的父皇,一個看不清大局的人。他其實不想走這到一步,反正他還年輕,他不介意多等一會,又或者讓他父皇光榮退下也可以,但他的父皇為何要迷上這個女人?迷得甚麼也看不到,被她害死也不知道。
他到了蕭立熹的寢室,看到父親坐在床上,靠著背枕,神情萎靡。墨筠坐在床邊,侍奉在側,而護公國蕭琰站在床邊,小莫子則站在門旁。
「臣兒參見父皇。」蕭敬對蕭立熹行禮如儀。
蕭立熹看著兒子,怒道,「畜生!朕還在世,你竟然調戲染篛!要是朕有個甚麼,你說你會做出甚麼!你這畜牲眼中還有朕嗎?」
蕭敬看著蕭立熹,他已不是那個英明有為、雄心勃勃的君王,而是一個眼神混濁、被女人蒙了心的普通老頭。他的怒容掛在他枯槁的容顏上,只會讓他更可笑。
「為何要讓我看到你的衰老?你為何不能一直都這麼強大,一直這麼英明?為何要讓我看不起您?」蕭敬心道。
蕭敬淡淡道:「父皇為美色所惑,不明白事情的真偽。您怎可聽信紫夫人一面之詞,陷孩兒於不義?」
蕭立熹瞠目,「你,你這不肖子,竟然還敢駁嘴!朕已命蕭琰記下口諭,廢了你這個畜生。朕當初不該廢了放兒,改納你這個畜生!」
蕭敬站起身,看著墨筠,冷笑,「這就是你的復仇嗎?你就只能做出這個程度的報復嗎?真讓人失望。」
「你對染篛胡言亂語些甚麼?」一看到蕭敬看著紫染篛,便讓蕭立熹感到不快。
「父皇,您放心,孩兒不會看上您的女人,如此殘花敗柳,孩兒才不會碰。」
「你……」蕭立熹一氣怒,便不停地咳嗽。
「父皇,您真的知道護國公的手諭上,寫的是麼嗎?」他一瞄蕭琰。
「回太子,臣下在手諭上寫上『聖上願把政權歸於殿下之手』」。蕭琰道。
蕭立熹一愕,然後指著二人,「你們竟狼狽為奸!來人,來人!」
站在門旁的小莫子亦只是垂首,沒有上前。
「父皇,直至現在您還不明白嗎?您身邊的人已成了兒臣的手下,他們不會再聽令於您。」
「朕錯信皇后,錯信皇后!」他咳道,「反了,你們全都反了。你眼中還有朕這個父親嗎?」
「父皇,母后沒有錯,兒臣也沒有錯,錯的人是您。您連哪一個人可信任、哪一個人可依靠您都不會看。這個女人真的可信嗎?她每天給你吃甚麼藥,你又知道嗎?兒臣是一個怎麼的人,父皇不清楚嗎?但您竟聽信這賤婦之言,不顧骨肉親情,想廢除孩兒的名位。父皇眼中還有兒臣嗎?」
「你……你……」蕭立熹急喘,然後一命嗚呼。
紫染篛一怔,怎麼這個男人就這麼不可靠,在這要緊的關頭,竟然掛了!
「你竟然氣死你父皇!」紫染篛指著他。
蕭敬大笑,「這就是你能想到的對白嗎?還是你已不知道可說甚麼話?」
他走上前,紫染篛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小賤人,你每天給父皇吃騰霧散,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嗎?本王只是不阻止而已。以為這樣便可置本王於死地嗎?你太天真了!你與父皇一樣,均不清楚狀況,不知道天下早已落入本王的手中。」他一頓,嘲弄一笑,然後他緊握她的下巴,「本王應如何處置你?弒夫加上弒君,罪名可不輕呢!」
「我死又有何足惜?反正有人相伴。」紫染篛陰惻惻地笑著。
「你還有甚麼把戲?」他加重手上的力度。
「這麼容易便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