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你最近想些甚么?」他抚着她的脸。shuyoukan.com就算是面对着对方,都不能知道对方的心意,这令人有多难受,你懂吗?
「圣上为何有此一问?」
「别以为朕看不到你的异样。」
「的确,臣妾想瞒圣上也难。」她抱着他的颈,埋首在他的胸膛,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只是,现在还不能说,待时机成熟,妾身才告诉皇上吧!」
他拨着她的秀发,「一点风声也不能透露吗?」
她抬头,手指磨娑着他的唇,「这是一个比耐性的游戏,圣上有兴趣玩吗?」
「要等多久?」
「十天,十天之内一定揭盅。」她吻着他的唇,手指划过他的锁骨。
「好,朕会等着。」
她朝他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他深知她不会伤害他,知道她所想、所做的,全为他着想,但心中的不安又从何而来?
十天后,蒲兰心已沏好茶,静待萧敬的到来。
萧敬一步入菫茹厅,便立即说,「今天已是第十天了。」
「妾身已在此静待皇上多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还记得曾答应过给臣妾两个愿望吗?」
他点头。
「妾身请求皇上为臣妾实现这两个愿望:一、贬妾身与衡儿为平民,让臣妾与衡儿离开华英宫。二、纳易妃为皇后,衠儿为太子。还望皇上成全。」
萧敬听着蒲兰心的话,一怔,像是听着甚么天方夜谭。看着依旧是一脸温婉逸雅的妻子,他彷佛看着陌生人。只是,他很快便回复冷静。「原来你部署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些?」只为了离开他?
「圣上,记得十天前,您说过妾身像水吗?」
萧敬点头,默然。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当时,臣妾听着圣上之言,颇有感触。有那么一刻,妾身想过,圣上是不是知道了妾身的安排?」她一顿,轻柔地握着他的手,而他也没有甚么表示,只是任由她握着。
「或许,这只是证明了圣上与臣妾心灵相通。妾身的安排,是为了皇上,是为了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圣上,你明白吗?」
「愿闻其详。」他目无表情道。
「朝廷分成两派,一派是支持衡儿的,一派则支持衠儿的。起初他们不过是普通的斗嘴,想必圣上没放在心上,但如果他们要求的,是更多的东西,任是谁也不能袖手旁观。况且朝臣相争,遗祸的只是国家,臣妾与衡儿,都不想看到不必要的纷争。衡儿虽身为长子,但圣上与妾身均知道他没有成为王者的狠心与圆滑。强势的君主也罢,长袖善舞的君主也罢,他都当不成。
「有仁心,故不是坏事,但是,一个君主却不能老是以仁心为考虑的重点,『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难道这样不也适用于治国上吗?一个过份坚持己见,不能平衡各方利益的君主,除非他有足够的魅力,统摄众臣,否则,只会让国家的施政落得一蹋胡涂。我们这么辛苦打下的天下,可不能给衡儿败了。而且,妾身也不想圣上为了顾全妾身的颜面,强要衡儿为太子。
「臣妾知道衠儿的果断与自信,很得圣上欢喜,选他为继承人,更能称圣上的圣意,也更适合国家的发展。为长久计,应废了衡儿,改纳衠儿为太子。为了不让支持衡儿的吏臣兴风作浪,妾身请圣上贬我们母子俩为平民,断了他们拥立衡儿的念头。圣上请放心,妾身已跟支持衡儿的大臣会面,劝他们改为支持衠儿。妾身已替他们权衡轻重,他们是聪明人,会作出明智的决定。」
这样的长篇大论所为何事?说穿了,不过是三个字:离——开——他!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就在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就在他们应在一起,享受辛苦的成果时,她却要离开?还说是为了他?这是萧敬听过最荒谬的谎言!为了一个人好,不是会让人感到高兴吗?为何他高兴不起来?
「国丈呢?」她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他们能留住她吗?
「蒲家那方面没有问题。抱歉,这几年,蒲家态度日见跋扈,但妾身相信,只要妾身一走,他们会收敛。」
「以前,朕碍着你的颜面,可以不计较,但蒲家的势力实在太大,无论如何,朕一定会削弱他们的势力。」
「妾身也明白,一切但凭皇上作主。」
她竟然不为所动,就算他以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