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听音却很是无辜的指着剑架说道,“剑就在那上面呀,难道你看不见?”
云听雨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顺着她的话,“是呀,剑明明就在那里呀。”
壮汉看着她们两人一脸无辜不像是在撒谎,他自己反倒有点傻了,揉揉眼睛再次看向那空空如也得剑架。
看到他这傻样,云听雨差点笑了出来。
而云听音却靠了过来,像是在说悄悄话却用着别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他真的是看不见嘛?听说这剑是龙神赠予先皇的,具有一个特性,但凡不称职的人和愚蠢得不可救药的人都是看不见那剑的。不过,这位壮士是这么的英明神武,智慧超群,怎么会看不到呢,对吧哦。”末了,还给那壮汉一个敬佩的眼神,让那壮汉不知道是点头的好,还是摇头的好。
这下子云听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起那《皇帝的新装》的童话,于是也赶忙应承道,“对呀,壮士是何等的人物呀,怎么会看不到呢!”
而那白衣少年在被壮汉击飞后,仍不放弃,艰难的扶着墙壁走了过来,在听到他们三人奇怪的对话时,先是疑惑的看向那空空剑架,紧接着一阵怒气似烟绕上了他全身,但他似乎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云听音的用意。
只见他纵身一跃扑向那剑架,忽然伸手一抓又像是在扔什么东西一样,对她们姐妹两人喊道,“接住剑,快跑。”
云听音也马上会意过来,佯装手臂一沉,像是接住什么东西一样,转身就跑,“姐,快跑向那井边。”
壮汉不明所以,但见他们在跑,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虽然他看不见,但还是傻傻的跟了过去。
见他快到自己跟前时,云听音向高处一甩手,喊道,“姐,接住剑。”
云听雨这边也佯装手臂一沉,抱住空气跑向花园中的水井,壮汉又愣愣的去追云听雨。
云听音趁机拾了块石头在手,跑到井边就喊道,“姐,扔剑过来。”
“老妹,接住了。”
云听雨像模像样向空中一扔,那壮汉在空中一阵抓挠,当然是一无所获了。
又见云听音看似是顺手将剑扔井中一般,事实是将手里的石头扔进了井里,咚的一声音效不错,完了还对壮汉耸耸肩摊摊手,示意剑没了。
气得壮汉嗷嗷大叫,刚想出手攻击她,却听见她说,“你再不跳下去捞,那就越沉越深了。”
壮汉一愣,像是在权衡利弊,最后他一咬牙咚的一声跳井去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探向井里,涌动的水面反射上来的光让她知道,这井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井壁更满是青苔滑腻不已,想爬上来除非是会飞。
云听音顿觉松了口气,对井里的人说道,“见过蠢人,但没见过这么蠢的。”
一阵狂风伴随着井底不住回荡着的,如野兽嚎叫般的声音,让那早已染满血腥与杀戮的夜,更显冰冷的诡异。
而身体也在放松后的一刹那,让她连每次心脏的跳动都清晰可闻,更让那如被虫蚁腐蚀般的痛觉一点一点的侵袭上感觉神经,而那每一丝痛楚都在慢慢的掠夺着她的意识。
双手用力的按在心跳动的地方,感觉着哪每一次搏动都让那份痛楚加剧的心脏,哪心脏是那么的脆弱,就如似是早已刻上裂痕的玻璃心,随时都会破碎。
虽然没学过医,但她也能猜测得出,这身体似乎有着某种隐疾,才导致了这身体的夭折,不好的预感又再次泛起。
“老……妹,”云听雨瘫坐在离她不远处的绿草上,喘气不止,“那头……猪……应该爬不上来了吧。”
云听音想回答她,却发现哪怕只是点头都很困难,晕眩阵阵袭来,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笨蛋,快离开哪里。”踉跄走出书房的白衣少年嘶声大喊道。
云听音一时间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在听到井里那异常响动的水声时,她顿时明白了,但她也再无气力逃离了。
只觉那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井里跃上半空,将她头顶那轮不甚清晰的弯月完全遮挡,朦胧月光更是将他的阴影撕扯成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转瞬即在眼前。
“轻功?老妹,快跑。”云听雨尖声惊叫。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再无气力挪动半分,她终在劫难逃。
不再做任何挣扎,闭上眼等到死亡吞噬,然而一阵淡淡的清新如风的气息袭上鼻尖,身体也似被风所笼罩,如鸿毛般轻轻漂浮在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