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挑起她那垂落在他侧的青丝几缕,“罢了,你欲作甚便去做吧,我有伤,也碍不得你事,但如若我安排好一切了,你定要出国去。”
为他掖好被角,“这可是你说的,别暗地里又给我使坏。”
他却笑得更媚了,忽然道,“对了。”
勉强起身,在她的搀扶下来到铜镜前,让她坐下,竟然拿起梳子为她梳理起青丝来。
为她束起之发髻简单,却素雅,末了他将那钗冠轻轻的缀上她那如墨发丝之中,顿显了端庄典雅。
此时,不甚清晰的铜镜中一双璧人相依,
看着镜中的人儿,他轻轻挑起她下颚,“终让我亲手为你戴这钗冠了。”
云听音早已惊愕得不知该作何言语了,片刻后她方甚是不解的问道,“狐狸,我到底……。”
然,他却不让她问出心中的疑惑的,又现了邪魅的笑,“如今虽不便娶你,待到局势缓和些了,我定娶你。”
其实她想问的是,我到底作甚了,让你在两年前便认定我是你妻?
而云听音这疑问,终在云听轩成亲之后,从东方明美那才知晓原委,原来是自己无意中着了这只狐狸的道。
第十九章 决心助太子,负心亦要为(下)
棋馆可算是龙都最为有名的棋馆,每日来此对弈之名人雅士不计其数,馆内时常座无虚席,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对弈之人仍是不少,却围聚在一角落中,观一棋局。
只见众人围观之中,一五官精致相貌不凡的年轻公子正与一老者对弈。
棋局早已过半,看似是势均力敌之势,却蓦然见那公子落子在一死穴之处,顿时有人惊叫,“败笔了。”
那人顿时成了众人讨伐目标,“嘘,观棋不语真君子。”
那公子却笑得悠然,在那死穴周围,他之白子被拔了四目,然就在黑子以为腾出回旋之地时,白子又犹如突现之奇兵顿成围势,将黑子困在边角再难回旋,棋局也顿显输赢,令众人大惊不已。
“好一招引君入瓮。”老者一拈长须道,“老朽我输得心服口服。”
公子一拱手,“承让了。”
然,当白花花的银子落入那公子之手时,一方进馆来顿显器宇不凡的男子愣住了。
只见公子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先行上楼上的雅间,片刻公子也便到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梵音朗朗令人舒心,“音尘,你赌棋。”
音尘并不似他那般大惊小怪,一挑眉,理所当然道,“殿下,我一不懂耕田织布,二不愿经商为官,但,高人也要食人间烟火的,我唯有此招了。”
“那你不愿为官,是不愿被那烦杂事物缠身吧,我那封你个闲职,既事务不多,又可得粮饷。”东方孟章提议道。
可音尘却依然摇头,“殿下,我只是暂时顺应天命,如若殿下与我不能同心,那也枉然,到时我依然能落个清闲,但若是受了殿下的官职,那时便再难脱身了。”
“音尘,你别太过于自持过高了。”东方孟章不悦了。
优雅的放下茶杯,一展手中扇,儒雅中几分慵懒与淡然悠悠,“殿下,不是音尘自持过高了,而是将为之事,怕殿下没那份决心。”
东方孟章那似是无七情六欲之冰眸,不带丝毫的暖意,冷冷向音尘而来。
但音尘仍是泰然,手中纸扇轻摇凉风徐徐,“殿下莫急,听音尘慢慢道来。”
只见他走至窗边,目望皇宫幽深之处,几分了然,几分嘲讽,“圣上已两年有余不曾上朝打理朝政了,虽有旨意让云相代为处理之,但按律法,太子却是可监国的。”
闻言,东方孟章一震,是呀,按律当今圣上长年不能打理朝务,太子既可监国代为处理朝政的。
但,蓦然一想,如今自己无实权,就算能监国也只是虚名,便又黯然了。
“殿下莫要气馁,只要你能监国,权势便在你身旁,伸手可及,怕便怕是你不愿夺来。”
音尘的眸光突现犀利,似是瞬间便把他看穿了,让他不禁对音尘生了惧意淡淡。
“此话怎讲?”
音尘一收折扇,落座在东方孟章之侧,“如今欲再要培养你自己之势力,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唯有夺他人之势,为己所用。”
“夺谁之势?”
“皇后娘娘。”音尘压低声线道。
可他此话依然惊得东方孟章乍然跳起,“音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煽动我忤逆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