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吗?还是你嫌时间太长了?”云听音不解他的蓦然变化,问道。
“哼,”他轻轻的一哼,“高兴,当然高兴了。”
是呀,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不知为何心底却无由来的涌上惆怅漫漫。
他的莫名让云听音更是不解了,但也不再追问,因正如当初两人所约定的那样,他们间只有交易,其余均不得相互干涉,于是便拿出一旁的书卷边翻阅,边道,“王爷,送听音到宫门处便可了。”
“此时,你还要进宫?”南宫寒澈没想到她还要进宫,便想起心中的疑问,“你此次回尊龙来,为的是你哥哥云听轩吧。”
“嗯。”
云听音并未多做说辞,直截了当的回答,反倒是让南宫寒澈不适了。
但突如其来的不适又很快的被那心中的惆怅所覆盖,忽然又很莫名的说道,“真好。”只那二字,便无下文了,让人甚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他想说的是,云听轩真好,能得你如此的犯险来救,可知你待他之情义非同一般。
感叹过后,方察觉她愕然的目光,才知自己方才有多失态,便作势望向车窗外,道,“当初明知被设计为和亲的棋子,却依然甘愿为之,你到底是在做何打算?”
云听音淡然一笑,“是因为南宫陵光。”
那砰然的心跳蓦然漏跳一下,就像是心被狠狠的掐了一把。
她终于承认,她放弃尊龙一切的荣耀富贵与家人,为的就去雀屏嫁给南宫陵光,可阴差阳错的却又被南宫陵光推给了他。
什么因南宫陵光的刁难,欲报复于他,什么其实她也不愿嫁,都是谎言,谎言。
那轻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紧紧的握成了拳,可他又深知,不该生气,因在当初她便言明了,她就是要勾引南宫陵光的,他没有生她气的立场,更没有责备她的立场。
能做的便是放开她,如狂风来袭一般的冲了出去,放任着自己狂奔在风中,哪怕那风将他的脸面都吹痛了,依然没有停下,他只想精疲力尽,那样他便什么都不用想,倒头便睡。
云听音知道她方才所言,定会让他有所误解了,但误解了又如何?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这般冲动的狂奔离去。
“老妹,南宫寒澈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发疯一般?谁刺激他了?”云听雨骑着马在马车外,问道。
云听音耸耸肩,无所谓道,“天知道,我也只不过是如实回答他几个问题而已,他便成这般模样了。唉,反正他们南宫兄弟俩,有时不是一般让人难以琢磨得透。也罢,反正也与我无关,迟早会和他say goodbye的,管他呢。”
云听雨突然染上了深沉与内涵几分,叹息无声道,“老妹呀,我有时觉得你真的很无情呀。只要不是你所在乎的人,你几乎可以说是冷情的对待,一丝温暖都不愿付出。”
云听音放下手中的书卷,“无情也好,冷情也罢,在这个时空中,我们的存在只因灵石,过多的沾染情感,只会让我们变得优柔寡断。”
“老妹,我……。”
云听雨想说对不起,但却被云听音所打断了,“姐,无需跟我说对不起,灵石之事,我一人便行了,你趁此机会享受下儿女情长吧,因在寻到灵石之后,分离怕是在所难免的。”她越说,声音越发的小了,末了,也只有她自己可听闻。
皇宫大内便在眼前了,云听音轻轻跳下马车,阻止了欲与她一同进宫去见东方孟章的云听雨。
“姐,你在这候着吧,有些事你不便知晓,这样云听轩便不会恨你了,今后最起码还有你可去陪陪他。”
“老妹,你打算要做什么?”云听雨听得急了,也怕了,“怎么说得跟临终遗言一样,别吓我呀。”
“呸,”云听音轻道,“别咒我。”后避重就轻的回头,唤道,“小龟子,我们走吧。”
从队列之后走出一浑身冒着寒气的太监来,是云听雨见过的最为傲气冷然的太监的,不禁傻了,木然的看着他与妹妹一同走远,不禁纳闷了,“老妹到哪找来的那么不像公公的公公呀,那么高傲,都看不出谁才是主子了。”
高墙碧瓦之中,云听音与北堂执明缓步,本就心情不佳,便不想多言的云听音分外的安静,就连那时常挂在嘴边应付他人的笑,她都懒得扯出一丝,却也让她那份清冷更显了寒意,刹那间几乎可比身旁男人的刺骨寒意。
“没想到,你能为云听轩做到这个地步,难道他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北堂执明出人意料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