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满街的喧嚣,哪来的琴音绵绵呀?
“为何我未听到?”
“方才还有,如今又停了而已。”人儿笑道。
东方孟章抬头看向眼前豪华的院楼,突然道,“难怪这般熟悉,原来这云雨怡情楼我五年前曾来过,还在此处被人掉包了你的香囊。”
他边说,边惋惜着,并未发觉人儿的不对,当久未闻她的说话时,便见她微微怒望着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言语有失了。
“你别误会了,那时我还是太子,为与睿王秘密商谈对付云残月之事方到此处的。”
云听音一挑眉,凉凉道,“是吗?千不选万不选就选这等风尘之所了,真是有相商国家大事之绝妙之处呀。”
可就算如此,东方孟章的心还是甜甜的,这些都是他从未敢奢望过的,她竟然为他吃醋了。
但就在他担惊受怕,却又感动着她对他的每一丝改变时,周围突然掀起一阵浓郁的脂粉之气,着实让他们不禁蹙起了眉宇,不堪那香气的搅扰。
“哟,看看这位老员外满脸沧桑了,但依然器宇不凡,年少时定有不少的英雄事迹与故事的,随我们到楼中讲讲给予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听听吧。”
“是呀,老员外,来和我们讲讲故事吧。”
“我们定不会像你夫人那样,与你冷面相对,定会温柔倍至地听你的话的。”
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轻纱的簇拥下,东方孟章碍于此时的身份不便出手,只能佯装着年老无力嚷道,“哎……哎,你们这是作甚,放手,快放手。”
可街上无人敢管,他也只能任由着她们拉进楼中,想静待时机脱身了。
而云听音却傻眼了,没想到竟然有人公然无视她的存在把她夫君给拉走了,那还得了。
愤然之下,只是下意识地提气跃起,凌空轻盈翻越,飘落落地之时,又在他们人前了。那些女人一愣,唯有东方孟章大惊,而云听音自己也吃惊不小,愣愣地低头看看自己。
片刻后,云听音也顾不得这些疑问了,想先将夫君救出再说,便双手展开,一股力道无形凝集在手,掌风顿起,那些女人们无端便被掀翻在地。
老鸨见状在一旁边大叫着,边不住地叫人来,说有人来踩场子了。顿时从楼里涌出壮汉数名,不多言出手便打。
方才在街上见识了他们云雨怡情楼仗势欺人,云听音便一肚子火了,这般来得正好。
只见她那灰褐色的衣袖蓦然鼓起,凌厉便生在袖内,衣袖一甩那些壮汉便中看不中用地倒地哼哼去了。
而此时云听音只觉背后一阵压迫之意,不禁一惊,没想还有高手在,转身接招已是不及了,便向前翻越避开来人的偷袭,在翻越于半空之时,借势玉掌一翻,那偷袭她而来的掌风顿时转换方向,归还给那来人。
一声男人低沉闷哼过后,云听音也站稳了身子,定睛见一蒙面黑衣自食其果,正面接下了自己的招式,可那黑衣人应是受过极端训练了,受伤了也不见跑,继续与她对战。
而那老鸨在见识了云听音的身手后,借机偷偷地跑回楼中向北堂残月报告去了。
“楼外何事喧哗?”本心中烦恼的北堂残月冷冷道。
“回王爷,没想那东方孟章身边的女子这般厉害,暗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老鸨一口气道完,方换了口气,又道,“如若奴婢看得没错的话,那女子用的其中一招应是斗转星移。”
北堂残月倏然抬头,方还在房中的玫红,顷刻间便无踪迹了。
而在与暗狱缠斗的云听音,方要出手将眼前纠缠不休的人击倒之时,东方孟章倏然出现在他们中间。
云听音只见他手掌一翻,两指一弹,那黑衣人便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
此时天空不知何时已电闪雷鸣,一道惊雷轰隆直落,她方要躲便被东方孟章拥入怀中,正迎上了那道雷。
本以为在劫难逃了,等待着痛楚与死亡的来临,绝望之时在那不远处,却突显一玫红的身影。
玫红的衣袂飘飘,一双眼眸盈满期待的温柔与焦急,在那一刻一声低喃溢出她口,“玫红……月。”那缠绵无尽的,对那玫红的爱恋,如似突破了某处的封印,一涌而出。
她也看到他张口在唤着,可雷声掩盖了一切,她无法听清,眼前更是突然一片亮白,那玫红便消失了。她惊慌地想伸手去抓住,但眼前又怪异地出现了一片苍翠的丛林,那集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