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尊崇与爱戴毫不掩饰的表露。
故而,他们对她云听音所表露出的忌讳也是明了,毫不遮掩的。
因她云听音这祸水之名早已远播圣地大陆了,他们不喜欢她,也是怕她这祸水会给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带来祸事吧。
可这些她都不以为然,因她只是月的妻子,他一人的妻子,与旁人何干?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的也只是他们二人而已,只要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他人如何作想又如何?
但云听音此夏候鸟还是天真的,她这在外之名在后来还是或多或少的给她与北堂残月的婚事,带来了些阻扰。
就在如似用冰雪与白玉所雕琢的宫殿城楼之上,一身白色银丝皇袍在身的北堂执明,已等候在上了,那双一直轻漫着阑珊寒意的眼眸藏于那白玉的平天皇冠中,让人不易察觉着他在见到人儿之时,闪过的一韵喜,但那喜很的又被他眼中的冰冷封冻了。
庆贺北堂残月凯旋的庆功宴是不可少的,本来云听音还尚未与北堂残月成亲,故而是没资格入宫赴宴的,但北堂残月硬是要带,又有谁人敢挡,而云听雨也借此要求出席,并在宫宴中途偷偷的去见了一个人,由此阴谋的味道开始肆虐开来。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四章
阴暗、潮湿、冰冷、痛楚,只有那墙上似是沾染了血腥的火把的光芒,映照出一方的血红来。
这里仿佛是被光明所遗弃的角落,然,正是在如此肮脏与恶劣扭曲之下,生出了一颗颗渴望着生存,渴望着释放,渴望阳光,渴望着温暖的畸形心灵。
为了能重获自由,重获温暖这些畸形的心灵不择手段,将自己的痛苦重复在别人的身上。
长鞭犹如阴暗中蛰伏的毒蛇,獠牙已露,只待猎物靠近,便将那蓄满毒液的獠牙刺入对方的体内,后在一旁冷眼看着猎物痛苦的死去。
这便是如今的元瑶,因任务失败再度被北堂执明囚困折磨,每每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而正是对云听音的那份恨让她坚持到了如今。
想到云听音,那份恨再予她几分不再似人的残忍来。
她隐藏在那阴暗中,当一抹匕首的寒光突现时,她迅猛的将手中的长鞭袭向对方的颈项,其中之力道可知是誓要对手命丧。
果不其然一声惨叫蓦然回荡在这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决斗场中,元瑶终露出一抹看到胜利在即的扭曲的笑。
然,在这鬼域一般的世界中,除了她元瑶求生欲强,他人为了生存也是不惜一切的,在她得意之时,只觉双眼一阵刺痛,让她一惊不禁松开了紧锁对手颈脖的长鞭。
“啊,好痛,我看不见了。”这次轮到她元瑶哀嚎了。
而对手虽被她重创,但关键之时对方给她下毒,终留一息尚存与她再斗,直到一方倒下。
而在那决斗场中的高位之处,一如似雪般柔美,却阴冷不已的男人,两指托腮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冷漠的看着场中搏命相残的两个女人。
“陛下,安插在雀屏的内线被南宫陵光切了,元童从雀屏逃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一似是心腹的老太监,在他耳边低声禀报道。
顿时一丝冷绝闪过他那双弥漫着阑珊寒气的瞳眸,平淡无澜的声调响起,“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老者驼背躬身颤颤的走了进来,也不知是过度害怕了腿软了,还是动作敏捷,扑通便跪在地,前额紧贴那潮湿滑腻的地面,“奴才参见吾皇。”
“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宫陵光的内侍卫队便突如其来,让奴才……措手不及,当场……被搜出了……摄政王给臣的……密函。”
倏然间,高位上男人的手中的白玉酒杯无声化作碎屑无数,那些碎屑落在地面飞溅向元童,痛却不敢做声,只能颜面愈发的贴近地面。
而此时,场中的生死斗已分出了胜负,元瑶终是胜了,但也是险胜,摇摇欲坠的走向那高位上的男人,“奴……婢……负罪……参见陛下。”
男人半掀起眼帘,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方才一战让她双失了一眼,如今的她怕是无人再能认出来了。
突然,男人修长的两指夹住一片白玉的碎屑一弹,一声凄切的痛呼顿时回荡而起。
只见元瑶抱着自己的左手,血如注般从她指缝中渗出,两截断指在地。
“你虽赢得了生存的决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便是你擅做主张的下场。”哪怕是此时胸口怒意汹涌,那语调依然平淡,但如若有人细辨,仍可辨出,那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