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个一身柔白,就连那发丝都如雪的男人所至。
云听雨不禁环臂在胸前,将自己抱起,欲挽留暖意几分,却发觉那寒气似乎已入骨,身躯早已寒战不止,且寒意生生刺痛了骨髓。害怕便由心生,想逃离,双脚却如似被寒气冰冻在地面一般,不可移动半分。
“想好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
“我……我来……是有事要和你相商的。”云听雨强迫着自己镇定,这样方有与他谈判的最基本资格。
“相商?”北堂执明淡然回眸,一缕阳光顿时落入他眼。
就是此时云听雨有种错觉,仿佛那阳光都被他眼中阑珊的冷然所凝结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他不予云听雨丝毫可幻想的余地,决绝的驳回了她的异想天开。
见不存希望,云听雨绝望了,但绝望却让她如似在发泄般的狂吼一通,“为什么你非要断狐狸的情,情断了我妹妹该怎么办?且我也不敢想孟章能再度长久的为人,只是希望他能为人一日,就一日而已,就不能让我做别的事代替吗?哪怕是断我的情根。”
北堂执明那似是面具般的颜面,终露出一丝笑,但却是嘲讽的笑,毫无留情,“一日和一世对于朕而言所付出的代价都一样的,且断你的情根对朕有何用,你不过就一跳梁小丑而已。”
但由此,北堂执明也找到了让云听雨出卖云听音和北堂残月的软肋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六章
“其实,”悠然间,北堂执明那嘲讽的笑,幻变为诱人堕落的媚,“这不过是朕对皇叔和音的一种考验而已。”
看着他那幽幽盘旋于嘴角的笑,云听雨现了呆滞,她明知道那笑如似魔鬼的微笑,那笑的背后便是无尽的地狱深渊,可她就是抗拒不了那份诱惑,任由着他牵引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不归路。
“听雨,你也是知的,当年的皇叔是多绝情,为达目的不异用所有的人陪葬。旁人许是不知他已有过一任妻子的,可朕知,你也更知,且那女人得到的又是如何的下场?”
“你是说岳秋菊?”云听雨愣愣的回答道。
“嗯,就她。你回想过去种种,便可知皇叔是如何性情之人了,可突然音他却对音这般的情深缠绵,你不觉奇怪吗?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北堂执明在慢慢的诱引着云听雨。
“他……他……”往日的种种浮现,云听雨也迷茫了,“可他能为了老妹,而不惜自己的性命,从孟章的龙爪下救了老妹呀。”
“那你便是不知了,我们真武皇族天生便遗传了玄武自保的能力,所有的外伤于我们而言不可惧,就算重伤也能触发龟息大法,自行调息养伤。”
“可……可是……”云听雨想反驳他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去为北堂残月辩驳。
“你别再犹豫了,每每朕想到这些,都不禁为音担忧不已。”重重的一叹,从他唇瓣吐出的气息顿时成雾,将云听雨缭绕在内,“你有所不知,朕与音的交情不浅,且当年音对朕有救命之恩,故而,朕不能这般坐视呀。”
“那……那和挑断狐狸的情根有何关系?”云听雨懵懂了,愈听愈不懂他到底是何用意了。
见云听雨终于循着自己的牵引,一步一步的踏入他的陷阱,那佯装而起的笑,真了几分。
“情根断,人虽会无情,但一切不是最后的结果,情根可再生的。”
“再生?”云听雨只觉眼前这个男人的双唇在动,但声却不可闻,然奇怪的是,她却懂他在说什么。
北堂执明过分白皙的长指一点自己心脏处,“嗯,只要心在。”
“心?”
“心是一切之根本,就算情根断,只要皇叔中有音,情根还会再长出,且会愈发的茁壮。”
“是这样吗?”云听雨明知这男人的话,一句都不可信,但心却与她背道而驰,不断的在撕扯着她的理智,让她坠入那无底深渊,只为能再见心爱的男人一面。
“故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试炼,如若皇叔与音真的是情比金坚,情根会很快便长出的。”伸手拍拍听雨的肩头,“你也不必多做担心,你这么做不是在害他们,而是在帮他们呀。”
冷,这是当北堂执明的手触碰到她肩头之时,冷如似迅猛的毒蛇穿透她所有的衣物,将冷导向了她,着她唯一能感觉到。
“对,我……是在帮老……妹,不……是……害她。”
与其说,她在回应北堂执明的话,不如是在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