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执明听闻了那侮辱他的三子,杀意顿显,中指一曲一无形之力便被弹出,刹那间云听雨的人影方欲动,却蓦然被定住了。
再见北堂执明的身形一阵虚幻掠向云听雨,说是迟那时快,另一道婀娜倩影比其更快。
只见袖袍翻飞如似白蝶携着飘然的雪花在舞动,看似炫目而无害,却在不经意间将其周围裹覆于枝头的银装震得纷纷落下。
云听雨也只觉得冷风每每皆是惊险的从脸面旁掠过,虽未正中,但那余未之力擦过依然让她倍感脸面生痛。
“北堂执明,那日在宫中听音室有心避忌于你,是因那是你的地盘,伤了你怕会给月带来不便,可今日你若敢伤我哥汗毛一根,听音定不会手下留情,哪怕是两败俱伤,听音也在所不惜。”
这些日记以来云听音心中早已压抑,故而出手便犀利得很,似在发泄,那语气中一拍两散的决绝更是下人。
见状北堂执明蓦然闪身后退停手了,一丝如被冰封的湖面所泛起的寒气般的笑,飘渺而上的他的唇角。
“果然是对兄情深,对夫意切,着实让朕感动呀。”说此话时,北堂执明冷然的望着云听雨,让云听雨不禁羞愧的低下头来。
“可你这般为他们,又知否,他们又是如何待你的?”
云听音在方才的一顿发泄后,终恢复了冷静几分,知自是在迁怒于他了,便轻叹一声走向他,“小龟子,你不适合挑拨离间。”并未相信他的话。
北堂执明欲说甚来驳斥她的话,却见她走来执起他的手,便是一怔。
按理说他该甩开的,但最终他还是没动,也让自己诧异着对人儿的一再特殊,后方知原来她在为他号脉。
过分平静的她,展现了一种几乎于冷酷无情般的清冷,“为何还不将那寒毒逼出?”
“朕喜欢让它发作。”
他说这话时,就似是闹别扭的孩子,在撒娇呢,着实让云听雨看傻了。
“既然你喜欢自虐,那听音也就不多事了。”说罢,便要走。
“云听音,想知道北堂残月现下在哪里?又和谁在一起吗?”
他讨厌她这样,心情好时便来逗他,不好时甩开衣袖便走了,留他一人在被那陌生难懂情绪搅扰半日。
故而如今他难受,他也不能让她好受。
“你看看那黑玉,便知朕有没在挑拨离间了。”
黑玉?云听音低头,这方细看那黑玉。
黑玉为佩,呈蝴蝶型,雕工精巧,蝴蝶栩栩如生,玉色呈墨黑,却有着让人倍感温润的通透来。
她对玉虽不是行家,但身边总是皇亲贵胄,见多了倒也懂了几分。如此上好的玉石怕是皇家之物了。
蓦然,只见玉面之上昭然三字,月夜楼,且刻痕崭新,那三字刚劲不接羁,她一眼便认出了是北堂残月的笔记。
罢了,再度向望向北堂执明,“这又如何?”
“这黑玉是真武皇族身份的象征,而这块黑玉正式当今太妃单无双的。”北堂执明嗓音中的阴寒更甚了。
闻言,云听音也大吃了一惊。
这标明先帝妃嫔身份的黑玉上竟然有北堂残月的笔记,那便代表着北堂残月与这后宫的关系非同一般了,自古以来那有那个皇帝能容忍绿云罩的,就算是已逝的,后人也不会不顾先人之名的。
如此一来,北堂执明定是不会放过如此已除月为快的大好机会的,稍有不慎这玄王府怕是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见她眼中现了惊愕,北堂执明继续,“知道月夜楼是何地方吗?”
“勾栏院。”知她是不会答的,便自问自答道。
云听音垂下眼眸,欲用眼帘遮掩下眼中外露的神色,极力佯装起无所谓道,“那又如何?无聊,你们男人去这等地方逢场作戏,不适稀松平常之事吗。”说完,便要拉云听雨走。
可云听雨却不依了,“什么稀松平常事,狐狸和你可是快要成亲的人,他这样公然……。”
“住口,姐。”云听音知她又看不懂这其中的厉害了,便不禁大喝她住口。
“老妹,你这是怎么了?狐狸他这是在背叛你呀。”云听雨被云听音一喝就愈发不懂了。
“姐,”云听音揉揉眉心,轻声道,“这内有乾坤,此刻我不便与你道明,稍有不慎会让大祸降临,你先回房等我,我稍后就到。”
“是呀,”北堂执明冷眼看着他们起争执,“这可不是什么稀松平常事了,和当朝太妃私会月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