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叫她拉得伏在她身上。xiaoshuocms.net
这是旖旎而晕眩的一刻,难免会生出些不该有的遐思来。但何时何地,只要清醒着,他便是个有操守的人。即便对她再渴望,也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抬手在她鼻子上揿了下,“小鬼头!”
她笑起来,一张年轻不染风尘的脸,连笑容都是带着稚气的。他翻到外沿,占据了窄窄的一道床板。她扭动着往里面挪,自己贴到榻围子上,替他腾出很大一片空地。又把条枕往他那边拉,心里有巨大的喜悦,带着幸福和甜蜜。她是有攀比心的,样样要和知闲争个高低。容与爱她,是她最大的本钱,她便有恃无恐的想要霸占他。
他的一条手臂横过来垫在她颈下,她把脸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亲昵的蹭了蹭,“这就算同床共枕了吧?你和知闲有过么?”
她是存心调侃他么?这么个小丫头,哪里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同床共枕,只会照字面上理解罢了!他侧过脸看她,明亮的眼睛,还有闪动的睫毛,无一不在诱惑他。被子盖得很低,她的半边乳抵在他的肋骨上,一种奇异的销魂,叫人心上阵阵的麻。他勉力不去想,阖上眼道,“别说话了,睡不了多会儿就要天亮了。”
她撅了撅嘴,他和衣躺着,坚持不盖被子。她不死心,伸过一条腿去勾他的腰,才抬起来,就叫他拿手压住了。
他枯着眉看她,“你又想干什么?”她当真不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么?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都叫他崩溃,能看不能碰,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煎熬!
她一脸无辜,“我要压着你。”
他哭笑不得,“你压着我做什么?”
“压着你,不叫你跑掉!”她嘿嘿的笑,最终还是把腿挪到了他肚子上。
他不由得提心吊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僵着脸道,“你再胡闹,我走了!”
这倒是个杀手锏,她忙把腿挪开,他才刚松了口气,一只手又钻进他衣襟里。他连嗓音都颤起来,“布暖!”
她把脸闷得低低的,嗫嚅着,“我手冷。”
分明又是借口!他都快被她弄疯了,急急把她的手抽出来,照着手背就拍了一下。
她哀哀叫了声,嘴里嘟嘟囔囔着,“叫我摸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摸旁人!”言罢支起身子向上攀登,和他大眼瞪小眼的躺着,“容与……”
“嗯。”他严肃的应,以为她有正经话要和他说。
她又叫了声,“容与?”
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似的,依旧隐忍着,“干什么?”
“不干什么。”她说,翘起唇瓣在他嘴上吻了一下,“我爱你。”
幸福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他简直要被吞没。她傻傻的行为让他感到踏实,他明明高兴极了,却有意拉着脸道,“真的爱我么?那你为什么怀疑我?嗯?贺兰的事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却不相信我!我并不想让他死,我希望他在远离长安的地方安全的生活。我给他准备了飞钱,不管到哪里都能兑现的,好供他卖屋置地。可是他自尽了……”他神色黯淡下来,叹道,“他是个缜密的人,临走把我给他准备的钱袋藏在角落里,是怕连累了我。”
提起贺兰她就忍不住落泪,这个傻瓜,要成为别人心上的烙印,不惜拿命去换。他就是为爱而生的,一个人能活得他这样心无旁骛,也算是不枉此生。
容与抬手给她抹泪,“老是哭,仔细哭坏了眼睛!人活着就是一场修行,公德圆满了就享福去了。他这一生并不快乐,先走一步未尝不是好事。那地方横竖每个人都要去的,他人面广,到那里安了家,日后咱们去了,好仗着他的排头横行无忌。”
没想到他就是这么安慰人的,她破涕为笑,“你倒看得开,因为他不是你的朋友?”
他长长叹息,“我认识他好些年了,只不过以前常瞧不上他罢了。若论交情,虽不深,也还有一些。”
她嗯了声,“等安置好了园子,你帮我找人请面神位回来,我让玉炉天天替我上供奉。他族里的亲眷想是不会记得他的,他得不着香火,在那边可不是个穷苦人么!大手大脚惯了,怎么过得了苦日子!”
他笑话她,“你想得那么周全!”
她怨怼的剜他一眼,“他是我的好姐妹!”
好姐妹一词的确是令人惊悚的,他怔怔的颔首,“我知道了。”又道,“太子殿下正着人雕石碑,等满了七七再给贺兰迁墓。上回说了,还是葬在原籍洛阳,落叶终究要归根才好。”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