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微暖,想起她今夜欲言又止的神情,慕容碧霄宽慰道,“不要担心我的安危,也不要担心我们的将来。”
“你不担心我们的关系?”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叔侄。”他不以为然的笑道。
他轻描淡写的笑反而令她心思更重,“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你还会喜欢我吗?”
“瞳瞳,你的小脑袋想什么呢?”慕容碧霄揉着她的发宠溺道,却见她脸上少见的认真急迫,他不由面色凝重,非常严肃回答她,“如果真有血缘关系,只要你不推开我,慕容碧霄就敢乱了这伦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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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血缘关系,只要你不推开我,慕容碧霄就敢乱了这伦常!
千回百转这一句在心头,连映瞳接连两夜无法安眠,第三天头昏目眩卧床不起。
“小郡主、小郡主。”
她头疼,闻见药味就更难受,翻转身子她宁可裹在被子中闷出汗,也不喝药。
“我没病,我睡醒就好。”
帷帐外厉璇无奈,除非她自愿喝,不然一闹腾喝下去的药就会全数吐出,更伤身。
“池太医,还是你想办法吧。”
跟在厉璇身边的男子笑容温和,两鬓染了风霜,容颜俊朗不凡,尤其一双眸子清亮有神,虽然有些岁数,仍可见当年风采隽秀,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淡然。
他上前几步:“小郡主,我是池大夫,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糖人、糖霜花、剪纸还有皮影......”男子也不哄她喝药,只是不断说出很多小玩意。“哦对了,我还带了很大的一只风筝,去年你说喜欢的那种。”
裹在被褥里的人动了动,悄悄探出脑袋,“池大夫你骗人,你哪里能带来这么多东西?”
“我怎么不能带这么多东西?你若不信就过来瞧瞧,小郡主喜欢的东西,我哪次没有帮你找到带进宫。”
连映瞳坐起身揉着疼痛的脑袋,“我头疼厉害过不去,药太苦,我怕喝了会吐,糟蹋了。不过你带给我的东西,都得给我留下。”
听她说话声音确实不太舒服,男子交代厉璇端药下去,“她平时喝的药也多,这次少喝一点也无妨。皇上命人专门负责郡主的身体,池行云一介草民本不该再插手,不过郡主三年来都是我来诊治,我就破例干涉一次。你放心,今次少服一帖药不会对郡主身体有害。若是别人为此责罚下来,你大可说是我决定的。”
“池太医的话奴婢当然相信。”厉璇望了眼病怏怏的连映瞳,无不担忧,“小郡主身体时常不好,这段日子病了几次,照顾她的王爷想尽办法,小郡主就是不肯吃药调理。就快择婿赐婚,她这个样子奴婢实在担心。”
连映瞳瞅着面前一堆小玩意,都是她朝思暮想的,原以为心情能好些,结果没有丝毫起色。
“看来我带的东西,不是不合小郡主心意,而是小郡主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上面。”池行云进来见她闷闷不乐,他动手将小玩意归类放在她身边,又递上温度适宜的茶水。
连映瞳暖着微凉的手,“你一回来就笑话我,不是说要去北边寻药引,到年底才回来吗?”她一进宫就是池行云专门诊脉开药调理她身体,每月那些苦到能昏过去的药,也出自这位太医之手,慕容尉迟颇为欣赏他,可池行云却不愿做太医院院正,一年仅有几个月在宫里,其他日子都在民间游历。
“太后有心绞痛,每年在此时极易发作,我提早寻到药引,宫里又派人送信急招我回来。如果不是路上遇见棘手的事,我回来的更早。”他神色颇为凝重。
连映瞳困在宫里良久,这位大夫四处游历见识广博,能令他觉得棘手的事一定不简单,所以她多嘴了一句,“什么事还能令池大夫这么头疼?”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有看不好的病。例如天生所得......”他不由无奈摇头。
“天生所得若是治不好,你也不能过多自责。”
“关乎人命,周岁不到的孩子太过可怜。若是知晓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