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照耀下便闪出七彩色光的毒雾,据说中此毒者一天之内不醒人事,七日之内再无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于是沈暮欢从袖口中掏出一粒药丸,眼睛不眨便吞了下去。他们做杀手的,要是连个小小解药都不常备着的话,那真是太有违职业道德了。
可是她刚刚费力吞下解药之时,一把透着凉气的剑便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沈暮欢对刀剑这些玩意几乎有条件反射,更别说当它们架上她的脖子上时。她立马上到自己额头“嗖嗖”地冒着冷汗,就跟八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似的。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蝴蝶谷’!”
沈暮欢斜斜看过去,只见一个梳着双髻,脸蛋圆溜溜似个苹果似的小姑娘瞪着一双大眼睛粗声粗气地问她。
沈暮欢心里掂量一番,立马手一伸,十分不屑地将脖子上的剑推开。
“你!你!”小姑娘被侮辱了,好久也没有你出来。
沈暮欢大爷似的将玉佩一亮,顿时觉着自己在气势上绝对压人,于是说话底气也不由足了几分,她甩下一句话:“把苏烟给我叫来!”
“你是谁?!竟敢直呼我们谷主名讳!”
这孩子敢情眼神不太好?沈暮欢心里嘀咕,于是她又一次趾高气昂地将玉佩往小姑娘面前推,再次强调:“我是苏烟的救命恩人,你信不信?”
小姑娘眼睛终于瞄到了玉佩上,那玉佩成色极好,在晌午的阳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狐疑地看了一眼沈暮欢。
“哎呀,别愣着了,准没错。你看看这玉佩,也不像假的,是吧?”
小姑娘笑了一下,沈暮欢眉一勾。看吧,我骗你干嘛?
可是就在眨眼的瞬间,小姑娘却又抽起剑来,朝她的脖子刺去。
沈暮欢下意识下意识就后退,堪堪躲过一招。可那小姑娘却认真开来,招招都是向她死穴攻去。沈暮欢当即怒由心生:“靠!你也不问问老娘是谁!”她当即拔出碧湖宝剑,碧湖的柔软性立马体现出来。
只见碧湖就像是一条碧绿的毒蛇一样,十分精准地缠住了对手的剑。沈暮欢手腕一使力,小姑娘的剑便从她手里一下子飞到了地上。沈暮欢想,要是她在手持宝剑的情况下还会输给一个“蝴蝶谷”的小小女童的话,估计她许久不见的大师兄能从天涯海角追到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耳朵边大声训斥:“啊!你还能干什么!啊!”
就如同三年前一样。
那小姑娘倒是一个机灵人,见着沈暮欢有稍许的愣神,立马又捡起地上的配剑,一副又想打一架的表情。她嘴里哼哼:“你骗谁呢?!谷主从来没有出过谷,哪里来的救命恩人?!你到底是谁?!”
沈暮欢也学她,哼了一声,报出自己的名号:“‘刹血楼’沈暮欢。”
小姑娘立马面色如同便秘一样:“排名第七的那个?”
看着这小姑娘的神色,沈暮欢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原来叫得上号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她点点头,道出事实:“你打也打不过我,还是带我找苏烟才是上策。”
小姑娘唯唯诺诺,一副不想答应的死样子。
沈暮欢立马将碧湖往前一推,脸色开始变严肃起来,小姑娘苦着一张脸,脚下却迈开了步子。沈暮欢心里暗爽,原来威胁人的滋味这么好……
晌午的“蝴蝶谷”极其安静,或者说是十分有规矩。谷中的下人都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东西,低着头安安静静地一句话也不说。沈暮欢走进来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抬起头来的。
沈暮欢有点讨厌这里的安静,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气。
走过长长的回廊,很快便到了主厅。苦着脸的小姑娘这下不敢往前了,她冲着守门的两个大块头说道:“‘刹血楼’沈暮欢。”
就在沈暮欢还愣神的时候,其中一个大块头已经一掌袭向了她。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块头又将一掌收了回来。他踟蹰了半响,似乎在考虑什么十分复杂的问题,最后才面色难看地挤出来几个字:“你确定这是沈暮欢?”
侮辱!绝对的侮辱!他的意思沈暮欢再也明白不过,无非就是:你确定这个连我一掌呼过去都反映不过来的家伙是江湖上牛逼哄哄、在杀手榜上排第七的沈暮欢?
“看见这玉佩了没?能让我见你们谷主了?”沈暮欢虽然一脸菜色,可还是办正事要紧。
大块头见她十分笃定地将玉佩伸到他眼前,还真不敢怠慢了,立即进了里屋通报。
不过须臾,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