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下的瀑布时他突然变记起来,连忙点头:“哦,是呀,是呀。”可是立马浓密的睫毛渐渐又差点盖上去,一双丹凤眼忽闪忽闪,小心翼翼地猜想:“不知道阿欢姑姑喜不喜欢呢?”
他偷偷看一眼怀里的沈暮欢,就真的只偷偷地看了那么一眼之后立马就又撇过头,白皙的脸顿时蹭得就红了。他又苦恼:“要是阿欢姑姑醒来之后不喜欢该怎么办呢?”
楚惜往看到这幅模样,将到嘴边的讽刺的话悉数吞进了肚子里。他已经可怜兮兮到如斯地步,不如就这么让他童真快乐几天。
“李重皓啊李重皓,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你自己都生病,你知道么?”
李重皓摸摸头:“我怎么生病了?”
楚惜往默默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她推开房门,使唤道:“将她放到床上去,准备热水,将蜡烛点上。”
李重皓一一照做,做完后便杵在一变直直地盯着楚惜往。
楚惜往知道自己绝对赶不走他,于是也就由他呆着了。可是楚惜往拿出刀往火上一烫,直直要戳向沈暮欢之时,她才知道李重皓有多么地碍手了。
因为他早就一下子扑在沈暮欢面前,瞪大了眼睛怒吼:“你要干嘛!”
楚惜往烦不甚烦:“你再挡着,她就得死!”
李重皓闻言立马大退几步,堪堪退到了墙角,扭过脸不情不愿:“那我不看了,总行吧?”
楚惜往手里的刀立马戳进了沈慕欢的胸膛,有一股黑血源源滚出来。那黑血越放竟然也渐渐显现出红色,这一刻,楚惜往立马眼明手快将银针插入穴道,止住血之后,她却突然听到一阵阵啜泣声。
她转过头,叹气:“李重皓,你哭了?”
李重皓终于抬起头,他脸上的泪珠顺着他的刀疤流向嘴角,一股咸咸涩涩的味道滚到他的味蕾之上,更让他的眼泪汹涌而出。他抽抽噎噎,委委屈屈地控诉道:“这还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我不要让她死!”
楚惜往揉了揉眉心:“好,我不会让她死的。”
李重皓这才抹了抹眼泪。
楚惜往重新聚精会神,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碾碎之后往沈暮欢的胸口撒去。沈暮欢这时候才发出一声轻轻地哼声。楚惜往抹了抹额角的汗,摆摆手说道:“先看她今晚的造化吧,要是明天她能醒过来,我再想进一步的办法。”
李重皓立刻扑过来:“那我要守着她!”
楚惜往点点头:“你看着伤口,要是有黑血流出来,你立刻叫我。”
“嗯。”李重皓立马跳上了床,躺到里面,朝楚惜往说道:“你把门带上。”
楚惜往看他神情,刚想叫他下来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算了,很有可能沈暮欢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就这一晚上,让他去吧。
李重皓在楚惜往走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沈暮欢的身边。大白天,他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傻乎乎地盯着沈暮欢的脸。
阿欢姑姑不一样了,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已经不见了,纵横交错的伤疤看上去让人心酸。可是呢,阿欢姑姑又是一样的,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曾今那么乖那么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和今天简直一模一样。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又碰一碰自己脸上的刀疤,竟然突然笑起来,他低声道:“阿欢姑姑,这下你不能不要我啦。这个世上,我和你最相配。”
而同一时间,流觞宫里孙澈却大发雷霆,一巴掌甩到手下的脸上:“没用的东西!再找不到二公子,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
沈朝醉却在这一刻突然闯进来,他捂着自己的胸膛,咳了两声:“你给我下药?!”
“你醒了?苏烟醒了没?”
沈朝醉忍无可忍,脸色蓦然铁青:“娘亲,你这样做,真让我寒心。”
“你们都下去吧。”孙澈淡淡说道,然后她站到沈朝醉面前,举起手就响亮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呵,呵呵。”沈朝醉挨了一巴掌,终于笑出声:“您这一巴掌打得好。我为流觞宫做到今天地步,真是我咎由自取。”
“沈朝醉,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是流觞宫的人!你是皇甫无名的儿子!是我孙澈的儿子!”
沈朝醉却摇摇头:“我哪是您的儿子,我就是您的一颗棋子罢了。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让人听了笑话。”
“你!”孙澈吸了一口气,狠狠忍下去,咬着牙问道:“重皓呢?”
沈朝醉笑道:“重皓要是知道昨夜的事,你猜猜